算上副驾驶座散落钞票,他给钱起码有两千多,席年看眼手中红票
他说:“个过路人。”
医院就在前方,高大白色建筑上有红色十字标,24小时都亮着灯,陆星哲不知是不是看见,终于没再折腾,侧缩在车座上,缓慢平复着疼痛。
车后座堆着些散乱东西,件运动外套,本病例,还有小塑料袋药,可惜光线昏暗,陆星哲看不清病例上名字,他思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充分发挥狗仔乱涂乱写本能,胡乱猜测着席年身份。
给医院拉客户?
贩卖器官?
从外面关上,他抬眼,只见男人绕到另边坐上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右手腕上缠着圈厚厚纱布,白得有些刺目。
陆星哲当狗仔这多年,说没仇家是假,他总觉得席年那双眼睛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按按手机,依旧处于没电关机状态,只能烦躁放弃。
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略微起身胡乱将几张大额钞票放到副驾驶,因为牵扯到伤口,声音沉沉,嘶嘶抽着冷气:“在前面车站把放下去。”
席年看着前方路,外间光影从深邃五官掠过,声音平淡:“然后呢?”
陆星哲说:“自己坐车。”
不知道该怎形容,反正陆星哲现在有种上贼船还下不去操蛋感。
席年把车开进医院,驶入停车场,顶上白炽灯让陆星哲昏暗视线终于亮几分,他动动身形,准备下车,结果发现真皮座椅上有块斑驳血痕,像是从自己腿上蹭到,抿唇用袖子胡乱擦擦。
席年下午刚来过这家医院,对路线还算熟悉,他停好车,绕到后面拉开车门,对陆星哲道:“下来。”
声音在空荡停车场响起,有些回音。
陆星哲此时也许该道个谢,但他顿顿,什都没说,压低帽檐将脸挡得严严实实,艰难挪动伤腿下车,反手关上门,摸出钱包,把里面仅剩现金股脑都塞给席年,含糊不清道:“车费。”
席年反问:“车不是车?”
他不是善心泛滥人,难得次发善心,对方还不领情,席年就不怎想上赶着倒贴,他面朝着医院驶去,面道:“要你自己跳下去,要就闭嘴。”
换正常人,现在就该乖乖闭嘴,偏偏陆星哲是个不怕死,他冷冰冰看席年眼,直接拉开车门就要下去,岂料半天都没拉开,这才发现车门被人落锁。
陆星哲狠狠捶下车窗,手背因为刚才在地面摩擦本就有伤,此时更是青紫片:“你到底是谁?”
席年从后视镜中观察着他情况,片刻后又收回视线,闻言道:“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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