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魏长筠手虚按伤口,抬眼看着萧艳骨:“是必须性命,还是萧殿主容不下魏某?”
“四大殿主本该平起平坐,但是宫主向来最亲信于你,而资历最浅也掌权最少,若有机会能让魏殿主名正言顺去死,艳骨自然愿意让您死个明白。”萧艳骨微微笑,“这个办法也不是艳骨故意给魏殿主设圈套,实在宫主如今处境危险,看守他人似为旧相识,剑法武功俱都难敌,就算放眼整个葬魂宫,恐怕除却宫主之外,唯有魏殿主能将其绊住,否则要在此人手下救出宫主,难如登天。”
魏长筠知道她说是谁,因此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那个人有多厉害、对宫主来说是怎般存在,天下没有人能比看这些年月魏长筠更清楚,萧艳骨确是在为自己上位扫除绊脚石,但现在也确没有第二个办法能救出赫连御。
若是魏长筠平常时候,在端清剑下尚且生
在虎落平阳,恐怕就要被野狗欺到头上。
她把赫连御从浮屠塔救出来,知道他身上伤势如何、体内功力也被他人真气封禁,虽说伤口能愈合,就连断手也能再续,但是那内力日不解封,赫连御就日形同废人,然而他在黑白两道都树敌甚广,在此时期内要出个三长两短简直是防不胜防事情。
赫连御若是现在死,那他功法、势力、“蝮蛇”暗卫还有关外网子……
萧艳骨垂下头为赫连御包扎伤口,眼中暗光闪即逝,指甲里根细短针吞吐寒芒,却在即将刺破表皮之前缩回去,乖顺地藏回原处。
背后传来踉踉跄跄脚步声,有人来。
赫连御抬起头,看到个人影穿过荒草杂木走过来,方到近前便再无余力,双膝落地跪倒下来,以剑支撑身体,血腥味被夜风刮起扩散,好在这里乃是深涧之下,无人迹二少虫兽,否则便麻烦。
魏长筠整个人就像从血海炼狱里捞出来样。
他在伽蓝城与叶浮生战,被其刀贯体,虽然避开心脏要害,却伤胸骨肺腑,若非早年得宫主青眼,学《千劫功》运气心法,怕是当场就要折在后辈手中。
魏长筠得知郑太守已经不可利用,毫不迟疑地断尾守宫,将据点抛弃,以最快速度召集可用心腹趁乱逃离伽蓝城。他伤势重,本该先找地方调息养伤,同时设法与问禅山上赫连御取得联系告知生变,却没想到去信人匆匆回转,还带来风尘仆仆萧艳骨。
“宫主陷于无相寺,而迷踪岭情势危急,倒是有两头兼顾主意,只是……”萧艳骨在他身上打个转,目光定格在那道狰狞刀口上,“只是,要看魏殿主对宫主忠心,比不比得上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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