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休息间隙里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抬眼看顾潇，有气无力：“师父，
们就不能日后慢慢来吗？”
顾潇喝
口水：“今日事今日毕，哪有那
多日后可提可等？”
楚尧继续抗议：“还小……”
“你会长大
。”顿顿，顾潇道，“很快。”
楚尧趴在地上不肯起来：“那你先去教珣哥哥呀！他已经长大！”
“是请你吃。”楚尧吸吸鼻子，又用手去摸他嘴角，“你笑就好。”
“……阿尧，你不愧是亲传弟子。”
“嗯？”
“小小年纪就这会油嘴滑舌，等长大怎得？”顾潇捏着他脸，“还好你哄是师父，要是小姑娘，怕是媳妇都拐来。”
楚尧被他耳提面命恶补整整三年坊间小话本，白糖馅儿都换成蛋黄芯子，闻言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媳妇，她们管钱还凶！”
咽下口糖葫芦，仰着小脸看顾潇：“师父，你心情不好吗？”
顾潇挑挑眉：“嗯？”
“你看起来，像要哭样。”楚尧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眼角，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安慰人，可惜他从小就被娇养，终究不得其法，只好把咬口糖葫芦凑到顾潇嘴边，学着他平时哄自己模样，“师父你吃口，甜。”
顾潇看他片刻，就着楚尧那只手，张开嘴吭哧吭哧路咬下去，眨眼间根糖葫芦只剩下光秃秃竹签子，而他吐出口气，十几颗山楂籽在沙地上落得整整齐齐。
“嗯，可甜。”
“他……早已不用教。”
楚尧还小，听不出他话里用意深长，只是回想起昨夜那场毫无悬念切磋，支起脖子道：“那就让珣
顾潇打趣他：“不要媳妇？那你要什？”
楚尧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要师父！”
顾潇怔，继而拍着腿大笑：“根糖葫芦就要卖身，把师父看得太廉价吧？”
楚尧被他活生生笑红张小圆脸。
顾潇这天哪儿都没去，用上十足耐心陪着楚尧在演武场里练功，从心法、步法、刀法、武决四方面考较他功底，点点掰烂揉碎地给他讲解纠正，言传加上身教，不厌其烦，叫楚尧想偷懒都不好意思。
“……”
楚尧举着竹签，又看看地上山楂籽，时间目瞪口呆，连哭都忘。
顾潇看着他呆样，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笑，楚尧终于回过神，嘴巴扁扁，倒是出乎意料地没哭，反手将竹签子掷出去，正中根梅花桩，虽然入木极浅摇摇晃晃，好歹是没掉下去。
“准头不错。”顾潇赞句，戳戳他包子脸，“吃你糖葫芦，怎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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