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瞳孔微缩。
朝廷上姓阮*员不少,值得楚珣深夜前来带话人却只有个——户部尚书,阮非誉。
,却依旧谦恭:“多谢师父指教。”
“你肯下功夫,基本功练得扎实,只是招式用得太死,不够灵活机变,自然跟不上步法变化;内力也差太多,每日多加个时辰呼吸吐纳,先养气才好锻体。”顾潇把他问题仔细说清,又招手把楚尧唤过来,眯起眼睛调侃,“丸子,记住吗?”
楚尧有些羞愧,连这讨厌称呼也不反驳,把头摇成拨浪鼓,声如蚊呐:“就、就记住半……”
“总算是记住半,教你三年呀!”顾潇以手抚胸长叹声,“当年被师父勒令在个月内背熟招数形式,结果你三年还没记住,挺聪明孩子就是不用功,叫怎去见你师祖?”
楚尧想起三年前“女土匪”,结结实实打个寒颤。
孩子记性最浅薄也最深刻,在他小小心里装不下太多东西,奈何顾欺芳人如其名霸道得令人生畏,就像把锋利刀扎在心里,叫楚尧想忘也难。自打入顾潇门下,楚尧每每偷懒时最担心不是师父罚他,而是回想起师祖那皮笑肉不笑表情,生怕哪天这“女土匪”就来到天京城视察徒子徒孙,见他不爽就真把自己做成盘红烧肉丸子。
他对顾欺芳有那多敬畏,却根本不知道千日时光匆匆过,当初鲜衣怒马女子早已不知身葬何处。
顾潇把他表情收入眼底,手指慢慢攥紧,面上声色不改,道:“去,上桩子站半个时辰。”
楚尧这次没再找借口偷懒,麻溜地上梅花桩,老老实实练下盘功夫,只双眼睛还盯着下面,可惜夜风大,他听不清那两人说什。
实际上,楚珣只对顾潇说句话:“明晚子时三刻,城北永昌巷,阮大人欲与师父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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