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巧暗器竟然藏在嘴里,甚至开口言谈与常时无异,你是贴在舌下还是藏于齿间?”赛瑞丹松手捏起三角刃细细打量,目光看着他嘴角那道血线,“刚才如果没出手,在阿蔓达靠近那刻,这枚刀刃就会射穿她喉咙吧。”
叶浮生往地上吐口血沫子,冷笑声:“可惜你来。”
赛瑞丹看着这个被铁链绑缚被迫跪在地上人,双手都被绕过横杆链子高高吊起,怎看都是任人宰割猎物,可他却在这刻莫名生出恐惧,像是幼年时第次独自面对饥饿野狼,手心背后全是冷汗。
“你不像侯爷,更不像王室贵族子弟,反而像个老练狠辣亡命徒。”赛瑞丹目光微沉,“这样功夫手段,别说十年,就算三十年也不
眼不屑地看着阿蔓达:“想用手抵你条胳膊,哪来脸呢?”
阿蔓达气得浑身发抖,明明用刑人是她,却比这受刑人更难受,满肚子怒恨不得宣泄,逆冲上来险些把天灵盖都掀翻。眼见这人沦为阶下囚,被铁链绑成粽子还不肯服软,又思及断臂之仇和死在叶浮生手里多名暗客,时间脑中怒火升腾,弯腰抓起七寸长钢针就要去戳他眼睛!
叶浮生紧抿着嘴,丝血流隐隐溢出嘴角。
“啪——”
条鞭子重重打在阿蔓达脸上,那张比般若花更美艳脸顿时皮开肉绽,然而那鞭子去势未绝,随着来人手臂抖缠住那枚钢针,将其生生从阿蔓达手里拽出来。
“赛瑞丹!”阿蔓达捂着伤口,眼里露出野狼似狠光,她回身面对着掀开帐篷赛瑞丹,“你敢打?”
“让你看守,没让你用刑。”赛瑞丹瞥眼叶浮生手臂和身上斑驳血迹,眉头皱,“说过,他还有用,如果你耳朵聋,今后大可不必要。”
叶浮生垂下头,听着他们对话,对于赛瑞丹这个人身份多层猜测,胆敢如此对待个手握权力又与主将暧昧不清女人,首先他得有不逊色于这两者势力或者倚仗。
所谓“狼首”,指是异族各部落“狼王”之首,其人不仅力压群雄,还得有傲人家势力量。西南关外四大国,这次犯境叩关是其中安勒、戎末两国联手,主将萨罗炎乃是安勒大王子,多年来在关外战功赫赫,能如此不给他面子人并不多,除非……他也是名王储。
果然,阿蔓达即使怒不可遏,也不敢直面对抗赛瑞丹,只得怒气冲冲地摔陶盆,掀帘子走出去。等到门帘落下,赛瑞丹才在叶浮生面前俯身,只手捏住他下巴,后者配合地张口吐出截小巧三角刃,指头大小,薄如蝉翼,却锋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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