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话没能说完,随着那把从口腔贯穿到后脑匕首永远哽在喉间。赵冰蛾松开手,目光扫过酒桌上每张脸,慢慢勾起笑容。
那天贺宴成血宴,八个葬魂宫新任舵主死两个,剩下六人都被活割舌头,捂着满是鲜血嘴连滚带爬去找赫连沉。
赫连沉又气又怒,提刀冲到事发之地时,正看到赵冰蛾把六条血淋淋舌头都在桌上字排开,眼神阴鸷如鬼,他时间生出惊惧,又莫名从心底升起丝心疼和恨意。
心疼是后知后觉手足之情,恨意是冲着色空和白道所有人。他对赵冰蛾有万般忌惮提防,更不乏利用之心,可是归根究底,除她之外,赫连沉在世上已举目无亲。
他最终没重罚赵冰蛾,只将其关进黑牢思过三日,然后叫来赫连御打算给白道找些教训,却没想到属下传来消息,说赵冰蛾在牢里昏倒。
”
“妖女该杀!”
“……”
刹那间骂声成片,震得赵冰蛾耳朵嗡鸣,也不知这扇门后到底聚集多少白道人,然而她半生都没退让过,现在自然更不可能。
刀与剑铿锵相撞,赵冰蛾有心杀进去硬抢人走,却无力突破端涯剑招半步。若是刀剑论杀,赵冰蛾虽不能胜却也绝不惧他,然而端涯以八卦两仪阵牵制她身法,又刻意以“柔”剑势卸她劲力,将场生死斗拖成角力之战,甚至被他带出这是非之地,前后冲进山林。
赫连沉口气还没提起,就听到第二个让他心惊消息——医者诊断,赵冰蛾已身怀有孕。
赫连沉当场掀翻桌案,震怒无比,若非赫连御出言劝阻,差点把报信属下活活掐死。
“宫主息怒,现在不是泄愤时候。”赫连御皱起眉,温
那天,赵冰蛾终究没能战败端涯,自然也没能闯进无相寺,甚至没看到色空眼。
端涯为阻不为杀,提剑将赵冰蛾赶下问禅山,盯着她恨极目光镇守山道,将满山肃杀都挡在身后,半步也不肯让。
平生第次铩羽而归,她输得败涂地。
赵冰蛾纵马回迷踪岭,整个魔道都看够笑话,背地里不晓得如何把她编排到泥地里,毕竟葬魂宫在魔道已隐有新势魁首之象,能在这时名正言顺地嘲讽把,谁有不会放过时机。
魔道中人向来口无遮拦行事放荡,从赵冰蛾回到迷踪岭这三个月,不知道遭多少明里暗里鄙夷讽刺,赫连沉更觉得面上无光,她在葬魂宫地位虽不改,声名却狼藉得不成样子,就连新任舵主都敢在背地里糟蹋她:“赵冰蛾,可真是个贱货,她那身皮肉武功不都是在魔道好生将养出来,现在出落得水灵,尝白道男人腥,就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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