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涯失笑:“为什想做宫主?这又不是什好差事,站得最高就要背负最多,做什都被条条框框拘束,想什还得瞻前顾后,当年们几个师兄弟躲都来不及,你倒上赶着要做。”
“因为您是太上宫主,想替您接下这些担子,让您逍遥快活。”玄素放软声音,仗着自己年纪小在端衡掌下蹭蹭,“没有过去,只有您和太上宫,所以要做宫主,才能永远守在这里。”
他闭着眼撒娇,看不见端涯神情,只感觉到那只手掌顿顿,随即传来道长含笑声音:“好。”
次日,端涯道长再度下山,此去月方归,回来时形销骨立,刚到山门便倒下。
玄素亲自把师父背回房间,亲手打水帮他清理身体,却没有发现明显伤痕,只是把脉端仪师太脸色难看。
次见到端清,匆匆眼,只觉得那人浑身衣发被血染透,怀里抱着已经僵冷女子遗体,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如寒冰覆棺般死气沉沉。
全身上下唯活气,大概就是端清那双眼睛,血丝密布,瞳孔都发红,仿佛禁锢头疯狂凶兽,随时要挣脱囚笼择人而噬。
那也是他第次看到端涯道长如此疲惫,连句话都没力气多说,只摸摸他头,眼神是前所未见忧虑。
当晚玄素和其他太上宫弟子都被禁入房中抄经不得外出,外头无风无雨,却有雷鸣似巨响接连传来,他听见隔壁同门窃窃私语,说“打起来”。
次日,端清被关入忏罪壁,端涯道长盯着他抄写《道德经》看半晌,问:“玄素,你想学武功吗?”
端涯道长昏迷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开始慢慢调养身体。玄素颗心这才堪堪放下,每日除练功就是在师父面前打转,生怕眼看不到就出事。
然而等端涯道长终于能下地,就是先去忏罪壁,跟端清长谈晚,第二天早上踏着露水回来,就把玄素从被窝挖到后山,教他这套武功。
玄素甫上手,就察觉到这套武功跟自己身
彼时年少玄素眨眨眼:“想。不过,师父不是已经教武功吗?”
端涯道长叹口气:“习武之道难走,江湖之路凶险,师父……只想看你过得好,不忍心见你走在刀尖上。”
心思单纯却敏感玄素听出师父言下之意,背后陡然寒:“您要废武功?您……不要做徒弟?”
“你就算没有武功,也是今生唯弟子。”端涯道长摸摸他头发,如此说道。
“可是想学武功。”玄素轻声道,“太上宫是道门,也是江湖门派,哪有江湖人不懂武功?何况,……要做宫主,定要变得很厉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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