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蛾受他这拳,五脏六腑都似翻滚
“凡事都要你们做决定,到底是哪来脸面?”赵冰蛾冷笑,目光扫过下方众人,“什交易,不过是骗你们罢,别说色空只手,就算他把头给,也换不得这些人命。想杀人,从来不能活!”
顿顿,她手掌抬起,眼神对上演武场内惊恐看来人们,嘴边还嚼着笑:“见闻至如今,当明伪善情!此生终于此,来世莫为人!”
她抬掌之时,楚惜微脸色骤变,与色空前后逼过去。刀与掌各据长短,赵冰蛾挡下他这刀,却生生挨色空拳,嘴角顿时溢出血来。
此时近在咫尺,她盯着色空那双紧闭眼睛,忽然破开个笑容,低声喃道:“老秃驴,原来是真输……不是输给正邪之分,不是输给世俗偏见,只是输给你……阿弥,陀佛。”
七情六欲,万丈红尘,都不如四大皆空,六根俱净。
唯有化身怒目金刚!”
色空默然无语,恒远又是个响头,这回却道:“师父,旧情不可累,世故不可染……这是您告诉徒儿道理,现在,是实践它时候。”
恒远这句话说得点到即止又十分微妙,“世故”自然是指演武场内生死是非抉择,“旧情”却令人遐想。
薛蝉衣猛然想起自己趴在草丛时听到那段陈年旧事,如今看着色空禅师迟疑,他与赵冰蛾之间莫非真是有过私情?
她本以为恒远是要诬陷二人将局势搅得更混,现在细细听来,恒远言辞虽然锋利,却都针对着赵冰蛾,不着痕迹地把色空禅师摘出去,直到现在对方犹疑,才暗暗提醒句公私之分。
西佛色空,色即是空。
他肯为苍生舍命,敢为渡厄舍身,只是不为她动心,不为她回头。
三十年前就该明白事情,是她直不服,是她从来不甘心,到如今终于罢休。
她低声笑:“好,你要成佛,成全你……这次,不让你选。”
色空嘴唇翕动:“赵施主……”
看来恒远对步雪遥说话,也是虚实掺杂,至少对于色空禅师,他也许有怨,却没有那般恨意,只是想借此机会用色空禅师手铲除赵冰蛾。
场话语机锋,字字句句都暗中诛心,转眼间将僵持局势逼到不得不发危险边缘,也让色空禅师面临不可挽回选择,更使赵冰蛾站在风口浪尖。
楚惜微将这种种在心头盘算遍,几乎都要忍不住为恒远抚掌赞赏。
然而这次,赵冰蛾没有再等色空做选择。
她放声笑,忽而弯刀出鞘,直斩色空头颅,被拳迫开之后借力飞身后退,单脚在屋脊上重重踏稳住身形,距离已经拉开三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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