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俗名郭谓,家父是黄山派掌门。”恒远迎着赵冰蛾眼神,“赵护法贵人多忘事,但是这世间恩仇因果都记于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报应。”
恒远身份出,对他尚存疑虑人不由得放下三分警惕,多几分怜悯之心。薛蝉衣皱着眉头,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和尚,却迫于形势不得不解他绳索,借此机会对屋檐上顶着叶浮生面目楚惜微悄然打个眼色,只手在喉间虚虚横,犹豫不决。
楚惜微摇摇头,开
剑出鞘,冷锋相对,若不是顾及色空在场,估计就要拥而上把这里通外敌小人千刀万剐来泄恨。
“师兄先别急动怒,做什,自己当然知道。”如此情形之下,恒远还能不温不火地说话,“若未深入敌营阳奉阴违,怎能摸清对方底细?若没以身作饵巧言为引,怎能骗出他骨哨以备后用?”
恒明怔,下意识地松开手,恒远踉跄两步站稳身躯,开口道:“早在数月之前,小僧便察觉寺内情况有异。当时师父正在闭关,方丈师伯正于藏经楼参禅,小僧只好将查到蛛丝马迹禀报监寺色若师叔,却没想到他早与葬魂宫勾结,见事情败露有意杀灭口,只是顾忌家师不敢轻举妄动,便将计就计佯装受其威逼利诱……”
桩桩件件,从恒远口中说出来便似颠倒番日月黑白,就连亲眼目睹他与步雪遥密谋薛蝉衣等人也心有疑虑口难开,其他人更是被这突转口风所惊,时间议论纷纷,谁也拿不定主意。
可惜那监寺色若已经在惊变开始便遭灭口,现在死无对证。
巧言令色,亦或者忍辱负重?
恒远倒也干脆,不仅竹筒倒豆子般说尽前因,还将自己所知葬魂宫部署悉数讲出:“眼下萧艳骨被百鬼门拖在山脚,时半会脱不得身;魏长筠身在伽蓝城作为后手,埋伏‘百足’作为杀招;步雪遥则在西边落日崖设下火油陷阱,是要等赵冰蛾佯装撤退,引各位追杀过去直入陷阱,现在虽有太上宫端衡长老和玄素道长带人前往阻止,但求稳起见,此路不可行,赵冰蛾也不能放过。”
说话间,他目光投向屋顶上赵冰蛾,声音微冷:“赵冰蛾执掌‘魔蝎’,在赫连御失踪当下已成葬魂宫此番行动把手,孰轻孰重,各位前辈心中当自有计较。”
“这话说得是真不错,就是不像出家人该说话。”赵冰蛾微微笑,“想起来,你是黄山派那命大兔崽子。怎?苟活八年,现在想下黄泉找你爹?”
“黄山派”三字出,就像沸水浇进热油锅,在场无人不知赵擎“血阎王”凶名来历,却没想到黄山派惨案竟然还有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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