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们到泣血窟。
赫连御带着端清避开岗哨,从山中密道直达泣血窟内,没把人牲之类杰作呈现在端
端清冷冷看着他,袖中双手慢慢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而后又松开。
他不答,赫连御就自己接话:“总不会是想吧……自接任宫主以来,道长别说贺喜,连来看眼也不曾。”
这话里透着无限哀怨,端清都当耳旁风,开门见山地问道:“顾潇如何?欺芳在哪儿?”
“道长说什笑话,你妻子自己不看好,如今却来问?”赫连御只手托腮,“道长也看到,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怎会晓得?”
顿顿,他补充道:“至于顾潇,若道长说是先坏大事、又在飞云峰下拦截那小崽,倒确是知道。”
粘稠温热血液,颤抖着落在他脸上,轻轻摸摸他眼角。
他恍惚间想起,在自己很小时候曾问过顾欺芳,为什别人都有爹娘,自己只有师父?
那个时候,女子爽朗笑,就这样轻轻抬手拭去他眼角泪花子,说:“不哭,师父疼你。”
顾潇如遭雷击,他头疼欲裂,眼前也发花,什都看不清楚,只能握着那只手,艰涩地开口:“师……父?”
端清路披星戴月,终于在这天夜里赶到迷踪岭。
端清眉目寒:“将他交。”
“道长何必如此冷淡,又没亏待他什,只是用他做个让你来找名头,现在如愿以偿,当然是不难为。”赫连御笑笑,“多年不见,道长陪走路,带你去接他,如何?”
端清转头看眼山中火光,不置可否:“你不着急?”
“倘若手下连这些杂鱼都处理不好,还不如换条狗来看门。”赫连御翻身下马,只手虚引,“请吧。”
端清也不迟疑,抬步跟上他,路上赫连御絮絮叨叨地说许多,可他句话也没应,饶是如此,赫连御也高兴得很,丝毫不觉乏味。
他到岭外时候,马就因为力竭而倒下,自己整个人也差点摔。强行提起内力眼下撑得经脉生疼,丹田也想要裂开样,令他本就没什血色脸,更加苍白如鬼。
端清来得巧,也不巧。
巧是山中忽起大火,岗哨都乱成锅粥,再适合浑水摸鱼不过;不巧是他下马之时,迎面又有两匹骏马携风踏尘而来,似乎刚自远方回归,打头那人紫衣银面,背后负着流云古剑。
赫连御似乎对于在此地见到他十分惊讶,愣怔片刻才挥手让身后玄武殿主魏长筠先行退下,
他勒马在原地踱几步,语气里有不加掩饰欢喜,哪怕隔着面具也丝毫不减:“端清……道长,怎会来迷踪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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