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大夫才收回手,捋捋花白胡须,道:“他受是内伤,又服用过猛药,强行掏空精力、虚耗气血,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叶浮生心里跳,秦兰裳简直要流出泪来,忙问:“能救吗?”
“能。先施针灸让他把乱窜内息平复下来,再开药给他治伤补气,只是这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暂时缓解,你们还要再作打算。”
叶浮生长舒口气,他早觉得楚惜微这段日子有些不对,很有可能是自身功法走岔出问题,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等他醒来才能设法补救,这老大夫能做到这步,已经是极好。
“有劳大夫。”他心里松,拱手行礼,却扯动左肩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边打水回来,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她把架子上书随手抽几本,发现排是手抄典籍,每页后面还有批注,落款都是“周慎”;另排则是原书,放得整整齐齐,秦兰裳翻几页,从中掉出张泛黄纸,上面字迹十分粗犷豪气:“贺阿慎十四生辰,秦云飞字。”
北侠秦鹤白,便是字云飞。
周慎这个名字,秦兰裳没有听过,但是南儒阮非誉却是名叫阮慎,而阮姓是出道后从师,并无人知道他之前究竟姓什。
心头巨震,秦兰裳手里书“啪”地掉在地上。
李大夫和蔼地笑笑:“你身上外伤虽不重,但也要早做处理,等下就给你上药包扎。”
他说着就要转身去写药方子,秦兰裳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叶浮生忽然问道:“李大夫,有两个问题想请教您下。”
李大夫回过头:“但说无妨。”
“北疆断魂草见血封喉,听说是没有解药,但是曾见人被此毒沾血,看起来却全无影响。”叶浮生顿顿,“这,是怎回事?”
那时
她目光寸寸扫过屋子里每处,又透过半开窗扉看向小院,仿佛看到段流年被缩在这方寸之间,可惜只如水月镜花,可望不可及,可思不可追。
叶浮生回来得很快,他向来都是个不拖泥带水人,此时心急如焚,就更快些,差点把年事已高大夫跑断腿。
这村子里只有个大夫,确是姓李,年近六旬,听说三十多年前还随父去边关做军医,结果不知道发生什事情,其父永远留在那里,只有他个人回来。
李大夫虽然身在乡野,见识却点也不少,他见叶浮生模样,又进屋看秦兰裳和楚惜微,相当知趣,麻溜地把脉看诊,半句废话也没有。
叶浮生坐在旁,把自己身伤都抛在脑后,活似流不是他血,伤也不是他骨肉,双眼睛只有床上面无血色楚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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