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没开口,这里空气太过难闻,吸口就像吞块烂肉,他脸色已经难看到要与这片土地不共戴天,连个字都懒得蹦。闻言,他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上句,从鼻子里“嗯”声,抓住秦兰裳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直在他手底下不敢动弹秦兰裳突然挣开去,抬头直视他眼睛,手按住剑柄,道:“小叔,不走。”
楚惜微寒声道:“你胡闹得还不够吗?”
“没胡闹。”秦兰裳转过头,目光从阮非誉和陆鸣渊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何老板手中那把鸣凤戟上,“……就是觉得,现在不能走。”
叶浮生作为个外人,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不好插嘴,楚惜微脸色更冷,道:“行走江湖当知进退,你不懂吗?”
泥水洪流势弱之后便由缺口泄入此地,除却吞没两个早已迁空小村之外,并未殃及周边,只除……当时回京路过三千多名秦家军无幸免,阮相,世上怎会有这巧事呢?”
所有人心头惊,秦兰裳在这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什,目光飞快扫过这片埋葬不知多少骸骨土地,神情从大惊到大怒,再看向阮非誉时候,眼眶几乎已经能滴出血来。
阮非誉仿佛不在意自己后背已经被目光插成筛子,他只是看着何老板道:“老朽记起来,那年带兵回京两人,个是军师周溪,个就是你兄长何冲。”
何老板道:“阮相好记性,当年你借着连天大雨和地势之况,在军士路经此地时候算准方向炸毁山坡,引发走蛟吞没三千性命……此事,你认不认呢?”
阮非誉倒是敢作敢当,并不犹豫,浅笑道:“是所为,不敢推脱。”
“有事情如果现在退,以后就退无可退。”秦兰裳这次倒是不怕他,盯着楚惜微冷凝双目,字顿,“小叔,这
“阮相既然认,那就好办。”何老板手中鸣凤戟顿,那刻他神色肃然,语气深沉,“黄天在上,厚土在下,诸位英灵都予做个见证,此事冤仇有主,不累旁人,各位与此无关,就请去吧。”
陆鸣渊率先开口,他向这片土地躬躬身,然后对何老板行礼道:“日为师终生为父,师有罪,当并罚;师有难,当同担,故不敢去也。”
叶浮生转头看向阮非誉,笑眯眯地问道:“阮先生,现在不比之前,倘若你不改主意,等也无能为力。”
他指是阮非誉打算放这些旧案余党马事情,若是阮非誉执意如此,哪怕天王老子也难以在不死不伤前提下护他过这关。
阮非誉整衣袖,慢吞吞地道:“既是老朽人恩怨,三位能护持到此已仁至义尽,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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