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誉垂下眼睑,语气微乱:“竟有这样猖狂事情?”
萧艳骨觑着他脸色,道:“先生是七窍玲珑之人,看得比谁都要清楚,也就不说暗话,只是先要问上句……先生,相信小皇帝是真要起复您吗?”
阮非誉奇道:“天子金口玉言,又颁布圣旨昭告天下,怎会是假?”
“昭告天下……呵,这便是。”萧艳骨眼波流转:“若皇帝真心要重用先生,怎会大张旗鼓,将先生置于天
萧艳骨目光落在最上面两个人名上——秦鹤白,顾铮。
她嫣然笑,道:“先生好记性,手底下沾那多人命,竟然都还记得名字。”
阮非誉搁笔,道:“人老总喜欢回忆前事,这样也好,免得做梦时都不知道梦见是谁。”
“先生对故人念念不忘,那对身边人就毫不关心吗?”萧艳骨瞥眼桌上已经被动过食物汤水,“看先生在此适应良好,都有些怜惜那位困于地牢公子。”
食物里加料,阮非誉身上没什力气,也就懒得起身,微微笑:“贵宫花这样大心思,想必不是只为炖锅骨汤。既然如此,鸣渊现在当是有惊无险。”
鸣渊下,道:“闭嘴,走吧!”
陆鸣渊:“呃,要送你?”
秦兰裳对这时精时傻书生无可奈何:“去偷雷火弹捣乱,你趁机去找你师父。”
陆鸣渊反对道:“不行,大丈夫焉能让女儿家迎难在前?”
秦兰裳撇撇嘴,她也不愿意让陆鸣渊轻省,奈何自己套上黑衣也着实不像样,萧艳骨但凡没瞎,眼就能把她认出来,那就不是找人,是找死。
萧艳骨笑:“先生是聪明人,那是否该先道谢呢?”
阮非誉掀掀眼皮:“谢姑娘杀前来接应掠影卫和十二位门徒吗?”
“这可不敢。”萧艳骨只手点唇,“要先生谢,是救命之恩呢。”
阮非誉挑挑眉:“哦?”
“实不相瞒,自从圣旨昭告天下,先生这些年来所结仇怨都闻风而动,回天京沿途大道小路上都有人执刀以待先生。若非葬魂宫先下手为强,先生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懒得跟他分说,秦兰裳猫身就钻出去,只留下句话:“快滚吧你!”
……
萧艳骨进门时候,阮非誉正在写字。
烛火照影,白纸黑字,气度清寒老者从容提笔蘸墨,萧艳骨仔细看去,写却都是人名。
准确地说,是死人名,从变法开始至今,不知为此死多少人,其中有反对他人,也有为他舍身家性命人。桩桩事、个个人,无论大事小情、身份高低,他竟然都是如指掌,还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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