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接过瓶子和药布，忍不住问他：“能减轻痛苦吗？”
“稀奇，疼
是他又不是你，怕什
？”孙悯风白
他
眼，背起药箱出门。
楚惜微在床边坐下，拧把热毛巾擦干净叶浮生手脚上污血，手指碰到温热皮肤，却像碰到火苗样烫手，忍不住缩缩。
叶浮生直勾勾地盯着上方，意识已经开始回笼，但依然认不出眼前人，哑声问道：“……你是谁？”
楚惜微有些恼怒，怒极反笑。
多久，从房里蓦地传来声压抑不住痛呼，仿佛被人活生生打断骨头再撕块肉下来。
楚惜微脸色白，他站起来，脚刚迈开就生生止住，强迫自己坐回去，自嘲地笑笑，忽然给自己个耳光。
“……没出息，他配吗？”
这说，他坐得更端正，只是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声音，双手不经意间紧攥成拳，指节发白。
“……
就是贱！”深吸口气，楚惜微霍然起身，大步走过去脚踹开门，“庸医！你治个病怎跟杀人样？他这痛你就不能轻点……”
他没回答，沉着脸从盒子里挖出块玉色药膏，动作粗鲁，下手却轻，就连药膏都在手心里捂热，才慢慢匀开涂抹在叶浮生手脚关节上。
“跟着孩子……在哪里？”细密奇痒从伤口向骨子里蔓延，仿佛无数只虫蚁在蠕动啃噬，叶浮生声音里带上急不可查颤抖，说话也虚弱得可怜。
楚惜微看着这样他，几乎要想不起十年前那个冷酷强势
声音戛然而止，床上叶浮生已经睁开双眼，正直直地看过来，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楚惜微心里慌。可是定睛看，只见叶浮生目光空洞涣散，根本没映出他影子。
露出被子四肢被紧紧困在床栏上，脚踝手腕都被割开婴儿嘴大小伤口，孙悯风并指落在他身上，运功沿着经脉往下推，将黑色毒血点点逼出来。
见楚惜微眼里凝聚着,bao风雨，孙悯风抽空解释道：“刚刚针灸完毕，强行把他叫醒。他中毒已久，毒素经由旧伤扩散到手足，如果不想以后做个残废，就得拔毒，这个过程……你知道女人生孩子吗？大概生个七胞胎就差不多……脱胎换骨，可不是说着玩。”
楚惜微：“……”
“你没睡？那就来帮忙，正要出门熬药，刚打算叫人进来看着他。”逼完毒血，孙悯风抹把汗，“这里有盒活血生肌药膏，你给他敷在伤口上，再用这块药布蒙住他眼睛，两个时辰后取下，他眼睛就能恢复正常。不过药膏敷上会奇痒难忍，布上药则会让他双目剧痛如剜，你不能让他乱动，更不能让他把布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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