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锱铢必较。以谢重山当年行事,把他关在后院,让他衣食无忧地过完后半生,已经是仁慈。”谢无衣冷冷笑,“他能空负世父子恩,也不怕以下犯上辣手无情,他日就算下九幽地府,千刀万剐也长笑如今。”
“谢庄主果然恩怨分明。”叶浮生顿下,“所以,即使容夫人背叛你,还险些害你身死,你也看在那根断指情分上,留她命是吗?”
“女人偏心,更固执得可怕。”谢无衣嗤笑,“承那人次恩情,打算对她从轻发落,让她依然可以担着庄主夫人名头教子享福,可惜这个女人心里爱她丈夫更胜儿子,她宁愿自囚禁地偿还过错,也不愿意面对,不肯接受那男人离开事实,甚至把儿子留给仇人抚养。呵,他们两夫妻,倒也真是路人。”
叶浮生想起谢离,道:“倒觉得,你把谢离教养得不错。”
谢无衣似笑非笑:“对他非打即骂,连庄里下人都看不顺眼,你倒觉得好?”
叶浮生垂下眼睑:“你又不是无缘无故地欺负他,将心比心,若是你,也很难面对这个孩子。然而你终究还是教会他很多东西,就连沧澜十三刀也毫不藏私,他学这些虽然苦点,但总比日后在外吃亏要好上百倍,毕竟不是每次犯错,都能有改正机会。”
谢无衣手摩挲杯沿,那目光是淡淡,平如镜水,览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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