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南宫纪看
看赵祯。
赵祯轻轻点点头，南宫就让人将老头送回去。
关上书房门，南宫纪走到还在端详那幅画
赵祯身边，道，“司徒琅当年是跟着那个人打仗……于是，这画像上应该是殷候年轻时候，殷候身份，也可以确定。”
赵祯轻轻地点点
赵祯不解，“何以不可能。”
“如果你那位朋友真和此人很像，你早已不是皇帝。”老头有些促狭地看着赵祯，“是吧？”
赵祯略微有些尴尬，轻轻咳嗽
声，叹气，“不瞒阁下，朕并非想对鹰王后人不利，相反……朕怕有人加害他们，所以想查清楚些事情。”
老头没说话，良久，道，“你问
这种问题，也没法回答你。”
赵祯看着他。
来，带着点点痰嗽喉音，“世道不同，你这样人也能做皇帝啊……”
南宫微微皱眉，眼神不善，赵祯却是轻轻摆手，似乎并不在意。他看着不远处那张画像，点点头，“对啊，世道确是不同，朕这样人可以坐稳江山，每日上朝也没什
大事，不用担心有人篡位，不用担心外敌偷袭。后宫妻妾和睦，无外戚专权。朕每日还能抽出些时间，陪陪妻女和母后。”
老头静静地听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良久，似乎感慨，“大概这就是他想要吧……也算不坏。”
“这幅画像，是朕从画圣张棠老宅里搜出来。”赵祯说着，对南宫点点头。
南宫道，“张棠老宅直锁着，他子女世世代代都有家训，不准打开那间画室门，除非……”
“因为出生时候，鹰王已经死。”老头淡淡道。
“那他后人呢？”赵祯并不死心，追问，“或者，朕换个问法，你认识画像上这个人？”
老头笑，抬起眼，再次望向那幅画像，感慨，“你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你不会明白……没见过人，永远不会明白。”
赵祯盯着他看会儿，点头，“你说你没见过鹰王，所以……这个并不是鹰王，对吧？”
老头眼神又次恢复平静，“都不重要……他已经死，死百年。那两个人都死……随着最后颗星辰起坠落，不会再回头。”
“除非……战火再起、乱世再临……”老头笑笑，“那个老鬼，也是执迷不悟啊。”
“朕有个问题想问你。”赵祯看着那老人，问，“这画像上，是年轻时候鹰王？”
老叟抬起头，看着赵祯，“你问来做什？”
赵祯道，“朕有位朋友，和此人很像。”
老头听后微微地愣愣，随后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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