屾岘不解地傻看着眼前人笑。
殷候没说话，转回头，带着好奇睁大
眼睛左看右看
小四子
起下山。夜风吹起殷候衣袖，黑夜之中，渐行渐远。
小四子坐在他肩头，看着殷候，问，“殷殷，你心情好啊？”
殷候笑笑，点点头。
这时候，就听身后那少年站在山坡上大声喊，“偶像！
叫屾岘！是屾岘不是神仙啊！你要记得啊！收做徒弟吧！”
自己可能做梦呢。狠狠揉揉眼睛，就见眼前真站着个黑衣人，肩膀上还有个胖乎乎小娃娃。
那小娃娃似乎也发现他，就回过头看他眼，圆滚滚脸蛋大大眼睛，看着也就四五岁。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带着孩子特有纯真，仿佛凝聚世间所有美好。
殷候落地之后，轻轻拍拍身上沾到点点珍珠梅花瓣，带着小四子准备下山。
这时，忽然就听身后有个声音喊起来，“等下！”
殷候站住脚步，有些纳闷——今天事怎
呢？总是想起些以前事情，连声音都有点点熟悉啊。
“殷殷。”小四子拍拍殷候，“那个人说要你收他做徒弟哦。”
殷候看看身边才四岁半小四子，忽然想到，大概自己也是那大时候吧，妖王就拍着他和天尊脑袋，认真地说，“虽然这个世界上坏蛋很多，不过还是有几个好玩人，就算过百年，喜欢你人还是喜欢你，永远不会变！”
殷候记得当时，自己和天尊都鄙视地看妖王，“骗人，几个人能活百多年？”
“笨！”妖王戳戳他俩脑门，挑眉，“喜欢这种东西会存在血脉里，代代地流传下去！所以人天生就是会喜欢人，不用教。”
屾岘站起来得太急，跌跌撞撞冲到殷候身后，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教功夫吧？！”
殷候微微愣愣，回头看眼。
就见身后，个十六七岁少年半坐半跪在地上，仰着脸看着他，双眼很亮，脸上神情，像是在看着某个神明样。
屾岘此时也看到殷候回头看他脸，惊讶地张大嘴——这个人是谁？好像属于黑夜样，邪气但是感觉又好像不是坏人，月光勾勒出来侧面轮廓，神明样男人。与肩膀上小娃娃那双眼不同，这双眼深邃而沉寂，仿佛看尽世间所有沧桑，夜空样深远。
殷候看他会儿，突然笑，笑得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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