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眉心紧蹙,点点头。
他身量如同早春抽枝新柳样在不断拔高,相应也引起少年生长期常有酸痛抽筋。
戚朝夕握住他纤瘦
“不然还能是谁?”
江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下,拿起酒杯和戚朝夕轻轻碰碰,浅尝口,绵软甘甜,倒是喝不出多少酒味,于是他将剩下酒液饮而尽,静片刻,才叹道:“去年除夕,还是在落霞谷里和父母起,跟往年没有差别。”
戚朝夕回想下,道:“去年这个时候,似乎在蜀中家客栈里,半夜被烟火鞭炮声给吵醒,才想起来是除夕。”
江离无言地倒上酒,两人又碰杯。
房中光影忽地晃动起来,兔子灯里烛火闪烁不定,江离起身去看,发现是灯内蜡烛快要燃尽,他取过支蜡烛,截短点燃后重新放入,烛光就静静地映亮他俊秀侧脸。
时他只简短提句要出门,而后便不知所踪。
是要见什人吗?可除薛乐外,也没听他提起过有什朋友。
江离有下没下地想着,同江兰泽用过晚饭,回到院落时见房中还暗着,思绪愈发起伏不定,然而等进房门,他才发现屏风后透出小团光晕,还传出细碎声响。
江离快步绕过屏风,看到烛台熄着,只点先前买那盏兔子灯,烛光透过纸糊轮廓,映得内室中光影朦胧,戚朝夕盘膝坐在他们新买地毯上,正摆弄着矮几上温酒红泥小炉。
“站在那儿干什?”戚朝夕抬眼看他,拍拍毯子,“来。”
江离身体在日渐好转,最明显表现就是他在向着真实年龄生长,长开五官轮廓愈加清晰,但眉目间仍存有那股清冽少年气。
初遇时戚朝夕看他只觉得年纪还小,到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离相貌恰好是哪怕萍水相逢,他也会多看几眼那种。
而他们不是萍水相逢陌路人,他就坐在此处,可以用肆无忌惮目光盯着江离举动,杯接杯地佐以下酒。
江离对此无所知,换好蜡烛后回到原位,坐下时却忽地嘶声抽口凉气。
戚朝夕忙放下酒杯,问:“腿上又抽筋?”
江离脱靴,挨在他身旁坐下,才注意到矮几上另摆几碟果子酥点:“这是?”
“除夕守岁肯定不能丢开江兰泽,所以今夜,”戚朝夕将两个酒杯斟满,推到他面前杯,“只有你和。”
白瓷酒杯中荡漾着淡黄色液体,江离闻到隐约甜味。
“这是特地买来黄酒,喝不醉人,否则以你酒量,几杯就要倒在怀里。”戚朝夕笑吟吟。
江离问:“上次醉倒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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