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快发疯
时候，他活生生将蛇蝎毒虫嚼碎咽
下去，爬上来后呕吐不止，甚至发起高热，神智浑噩，却再也没有想过死。
直到后来某
天，他跃进池中，那些毒虫蛇蝎没有涌上来，反而惊恐地退开，像往周围掀起污浊波浪，他脚踩在冰冷石板上，站起来，看到自己所站立之地，留下片空白。
尹怀殊故事讲完，房中阵死寂，沈知言瞬不瞬地盯着他，喉咙仿佛被谁紧紧扼住，发不出声音，只觉心如刀割。
尹怀殊倒是平静许多，缓缓地吐出口气，道：“她本可以拥有很好人生，却被
毁两次。现在……”
他扫沈知言眼。
淹没，那些毒物疯狂地咬破皮肤，甚至往体内钻，柔柔被吓坏，第次看到她哭成那样，她求易卜之救上来，易卜之说，要用她眼睛来换。”
“她……”沈知言欲言又止。
“易卜之当然不是真要她眼睛，当时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谁都看得出来没救，而柔柔旦没眼睛，便学不武功，再有天赋也只是个废物，易卜之只不过要逼迫她舍弃。”
“可是她没有……”尹怀殊嗓音难以抑制地发颤，几乎难以为继，“那时已经绝望，闭上眼，数不清毒虫在身上、脸上爬过，突然听到声痛苦惨叫，然后睁开眼……看到柔柔脸上是血，手上也是血，掉在地上两团……也全是血……”
尹怀柔亲手挖出自己眼睛，流浪街头时也干干净净脸上布满血污，她似乎还在哭，沾满鲜血手在空中挥动，努力去抓易卜之衣角，像支凄艳盛放莲，她不住地乞求着，救救她哥哥。
现在，他又毁掉另个人本该光辉灿烂人生。
“你告诉这些，是想对说什
？”沈知言艰难地
易卜之被她举动惊呆，时间无法反应，将他神智拉回是阵古怪响动，他转过头，震惊地看到那个分明垂死少年挣扎着穿过池子，双手死死扒在池沿上，鲜血淋漓地爬出来。
从未有人能在毒池中活下来，更遑论是自己爬上来。
尹怀殊已经没力气站起来，可他眼瞳里烧着烈火，他咬紧牙，向他妹妹步步爬过去，在身后拖出道长长血痕。
最终，血淋淋少年抱住血淋淋女孩，嘶哑着开口：“不要怕，不会死，哥哥会为你活下去！”
于是，易卜之损失个武学天才，发现另种炼制人蛊可能性。他留下兄妹两人，次又次地将尹怀殊丢进池子，他次又次撑过去，可他意识太清醒，始终没有变成任人操控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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