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偶然听到宁钰堂主与人说,尹怀殊护法有谋略,也足够狠,但多年来处处受制于人,如今他不顾大局,意气用事自投罗网,身陷正道,险些将谋划毁于旦,自己更落得重伤濒死,究其原因,全是受姑娘拖累。”
“尹护法有着软肋,此次之事仅仅是个开端,倘若姑娘不死,尹护法就永远成不大事。”红奴边盘起发髻,边从铜镜里观察尹怀柔神情。
红奴打开妆奁,挑拣着簪子往尹怀柔发髻上插,不经意般地将支金钗落在尹怀柔手边,金钗钗身修长尖锐,闪着冷冷寒光。
红
“……”尹怀殊时间表情极为复杂,半晌也没憋出句话,干脆倒头躺回枕上,翻身睡。
离九渊山不远家客栈内。
少女安静地坐于房中,垂首闭目,手中拨动着串念珠,虔诚默诵着。忽然吱呀声门扉响,走进来身红衣女子,对少女行礼,巧笑道:“怀柔姑娘,即将回教,红奴奉命宁钰堂主之命,特来为您梳妆。”
尹怀柔放下念珠,颔首道:“麻烦你。”
“姑娘客气。”红奴将所捧妆奁放下,扶她坐到铜镜前,慢慢地梳理她头柔亮如瀑长发,室寂静里,红奴忽而叹口气。
若教带走。”
尹怀殊微微出神,轻声道:“她不是弱不禁风花,她要比坚强得多。”
“那日戚大侠说,完不成任务你和你妹妹就会遭到般若教处置,她被这带走,会不会出事?”沈知言担忧道。
“宁钰把柔柔劫走,不过是告诉要乖乖回去,非但不会对她不利,还会悉心照顾,到时候既要挟,又能卖个人情。”尹怀殊冷声道,“还不解他?”
沈知言点点头,目光黯淡许多。
“怎?”尹怀柔问道。
“这……”红奴欲言又止,握着桃木梳,匆匆奔到门前张望,见廊外无人,这才走回尹怀柔身后,低声道,“这种话本不该由奴婢多嘴,可姑娘心善宽厚,倘若不说,心里实在难安。”
尹怀柔微微笑:“你讲吧,不会告诉旁人。”
“还请您多多防备着宁钰堂主。”红奴声音压得极低,“他貌似温良,实则无情,恐怕近日会对您痛下杀手。”
尹怀柔疑惑道:“为何?”
尹怀殊瞥见他这反应,脱口道:“和宁钰没什关系。”
话刚出口,尹怀殊便觉着后悔,恨不得把舌头咬,跟他解释这个做什?
沈知言显然也意识到这点,顿时笑起来,应道:“知道。”
尹怀殊僵着脸,语气十分恶劣:“你笑什?”
沈知言压住翘起唇角,沁得眼底笑意更深,配合道:“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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