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回答，‘啪’
声，就从外面关上
门。
江离独自站在屋里，对着房门愣怔好会儿，唇角终是抑不住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笑意。他回想着这晚跌宕起伏经历，漫不经心地绕过屏风，笑意突然凝固。
屏风后小桌上凭空出现把长剑，剑身修长，泛着淡淡青色冷光，正是圆台上少女所持那把。
江离警惕地环顾四周，在确定屋中没有藏匿第二个人后，缓步走近，谨慎地伸手握住。这把长剑才被昙娘腔心头血洗过，却是触手生寒，剑柄之上是以小篆铭刻剑名：‘青霜’。
江离对江湖事解不多，关乎神兵名器所知就更少，搜肠刮肚也寻不出任何
“嗯。”
他还是没放开手，反而将衣袖攥得更紧。这岂不是矛盾极，言下之意分明是要划清两人距离，可手却不敢松开丝毫，仿佛怕戚朝夕会就此消失不见。
也许是黑暗给江离些许安心和底气，他又道：“对不起……
不知道。”
“不知道什
？”戚朝夕问。
江离顿顿，才艰难道：“不知道你在心里究竟算什人。见过人不多，你，你和他们都不样。”
时半会。”
江离固执地将话讲完：“你先走，留下就好。”
戚朝夕沉默。
这座楼里人几乎逃光，只剩下具狼藉空壳和他们两个。被丢在楼下灯笼不足以照彻满楼，只是团绒绒光芒，因此他们面对而立，却被黑暗隔开，看不清对方神情，唯有呼吸清晰可闻。
再开口时，戚朝夕语气里没轻松笑意：“那先走之后，你是会去找，还是借机走之？”
本以为这个问题在那晚被打断后就不之，没想到江离并没有抛诸脑后。只是这回答根本称不上个答案，为什偏偏听得他心头酸涩？
戚朝夕无奈地叹口气，抬起被扯住衣袖晃晃，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撒娇？”
江离愣，忙撤回手，紧接着回过味来，试探道：“你不生气？”
“跟你生什气？”戚朝夕笑笑，拉着他往楼下走，“回去再说。”
两人趁着夜色又悄无声息地返回秦家宅邸。戚朝夕不由分说地把江离往屋里塞，催他赶快歇息，临关门前想想，交代句：“不知道就慢慢想，反正这辈子最不缺就是时间，还有，承诺始终都是作数。”
这根本就不是疑问句。
他等等，没听到回答，才道：“看来是会错意，江离，你是真想要摆脱。”
江离似乎有些慌，把拉住他衣袖。
戚朝夕声色不动：“拉着做什？”
“……对不起。”江离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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