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戚朝夕笑道，“倘若
真
出不去
，就先把你们两个宰来吃。”
他笑容既温和又可亲，语气却相当认真，教人分不清是真话还是玩笑。说着好像想先试
试江离口感，伸手就要捏上他脸，被江离给把拍开。
戚朝夕丝毫不恼，笑意不减地问：“既然不听，那接下
“何况她浑浑噩噩、痴痴傻傻只能做他人累赘，活下去有什
意思呢？”话到此处，戚朝夕忽然掠过丝自嘲似笑意，“啊，也不能这说，活着本身就没什意思。”
江离沉默地等他说完，才开口：“所以该袖手旁观？”
戚朝夕歪歪头，笑意深：“你要实在想帮她，倒也有个法子。”他点点江离剑，“与其等死，不如给她个痛快。”
死万事轻，这话不无道理。
“……”江离将火把凑近铁链附近，照亮洞壁上被抠抓出道道血指印，轻声道，“可是她想活。”
道就不挣扎吗？不过有时候，畜生都懂挣扎，偏偏只有人不会。”他话音顿，又别有深意道，“你说程居闲为什不反抗呢？”
江离不赞同道：“你也不过是猜测。”
“这可是凭证据合理推断。”
江离不与他争辩，尝试着扯扯钉在洞壁上铁链，叮当作响。戚朝夕看他动作，忍不住又道：“你要救她？”
江离莫名地看他眼:“不救吗？”
言罢也不再等戚朝夕开口，手起剑落，劈断铁链。与此同时，钉在洞壁上半截铁链崩落，头顶上轰隆声闷响，连带着地面都在微微颤栗，视野骤然黑，只剩下火把团光亮。
江离悚然抬头，发觉是土墙倒塌，封死他们下来洞口。
更糟糕是，旁边那厮居然乐。
戚朝夕幸灾乐祸地笑：“你看，让你多管闲事。”
江离简直不能理解这种人：“你被连累困住，不生气，还笑？”
“可不喜欢多管闲事。”说完戚朝夕想起什，又添句，“你是个意外。”
他颇为感慨地叹道：“江湖人最爱行侠仗义，不问前因，也不管后果，自己倒是潇洒痛快，哪顾被救人是不是生不如死？江离，听师父两句劝吗？”
“你说。”
戚朝夕倚在壁上，抄手瞧着那小姑娘，道：“个傻子，你救下她后打算怎办？任她自生自灭，还是你能日日寸步不离地照看？或者你找到她家人，可她家人既然丢弃她，还肯要吗？”
江离时未答，只听戚朝夕续道：“往好处想想，兴许她家人心软留下这小姑娘。但看她穿着，也不像是个富裕人家，养活个傻子得耗多少心力，那你就不是救人，而是害她，又害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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