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那个功夫因为一点小情绪在这里浪费时间。
唐尼一点一点地回忆着在他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一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过程中托尼斯塔克就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厨房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华尔街在灾后重建的一个月里重新恢复繁华的夜景,正对着的纽约证券所二层的巨大荧幕上,重复播放着一星期后纽约州狂欢节的宣传广告。
在这个广告即将播放第十一遍的时候。
托尼斯塔克:“……”
男人觉得他有点没办法,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因为面前的人看起来状态很糟糕,但他的情商又决定了他的安慰方式不可能有高级,所以在沉默了一会后。
托尼斯塔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尼:“拜你所赐,好极了,听着你这个——”
他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那些没什么意义的脏话骂出来,他无声地张了张嘴,最后逐渐恢复的理智阻止了他,唐尼抬手捏了捏眉心:“算了。”
都买不起了?”
托尼斯塔克怎么也想不到唐尼在清醒以后说得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他甚至从对方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在饿了一个月醒来后只翻到一个三明治的委屈。
托尼斯塔克:“……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唐尼:“不用了我不饿。”
“他们是怎么处理震源的?”
似乎终于从最开始那股焦躁中脱离出来,再抬头的时候,唐尼的声音变得平静了些。
“开灯,Jarvis。”
头顶的灯应声打开,突然变亮的光线刺痛眼球,唐尼下意识要伸手去挡,但下一刻,一个人影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前面。
“是宇
“抱歉,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托尼斯塔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厨房重新安静下来,唐尼丢掉了他手上的包装袋,在沉默了十分钟后,坐在原地弯下腰,十指穿过额前的发丝,两只手撑着额头,手肘抵在膝盖上,就这么弓身平复着他因为情绪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一个成熟的人是不会因为任何情绪去迁怒身边的人的,哪怕他的一切遭遇都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要解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托尼斯塔克:“……”
唐尼确实不饿,他觉得他的饿只是心理上的,毕竟他不吃不喝地在那个该死的养生舱里躺了实在太久了,而一想到那个养生舱——
“s**t!”依旧徘徊在烦躁边缘的矮个子男人狠狠捏了一下手里的塑料袋,“你们还要把我泡在一缸绿色的鼻涕里!”
托尼斯塔克:“那是班纳博士的修复原液。”
唐尼:“我知道,这个项目当初还是我投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