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于郊区野外,夜晚星河漫天,连夜色也是干净剔透,月降日升,清晨还带着雾气,外间草坪上落满晨露,带着若有若无寒意。
方洽去酒店后面菜园子逛圈,摘几个小番茄回来,穿着件薄外套,却仍是感觉有些冷,她跺跺鞋上泥巴,进去时刚好看见江絮从楼上下来,问句:“哎,李思傲呢?”
江絮单手插兜,步调懒洋洋:“没和他睡起,怎会知道他去哪
江絮明知故问:“什?”
顾轻舟踢他下:“别废话。”
江絮心想你刚才不是挺能耐吗,闻言关掉床头灯,抱着顾轻舟顺势滚到床里面,边笑边道:“你这辈子是没有在上面命。”
顾轻舟捂住脸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丢人,幸而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江絮亲亲他,不知想起什,又停住动作:“明天还得攀岩。”
是不是该保存保存体力?
发半湿,发梢还滴着水,在床单上浸出小片小片痕迹,不甘示弱把江絮反压住,居高临下睨着他道:“你骗时候多去。”
江絮摸摸鼻尖,干脆大咧咧摊平四肢,眼中带着痞坏笑意:“行吧,随你处置,你想怎样就怎样,绝不反抗,怎样?”
顾轻舟面无表情撑在他身侧,白皙耳尖却有些微红,他攥住江絮衣领,像戳就破纸老虎:“你确定?”
江絮眨眨眼:“啧,你试试不就知道。”
顾轻舟总说让江絮有本事在下面试试,这回真遂他愿,他反倒不敢动,看起来有些骑虎难下。
当然,不是指江絮,而是顾轻舟。
顾轻舟闻言睁眼,透过指尖缝隙看向他:“要攀你自己攀,不攀。”
江絮问:“那还有别活动呢?”
顾轻舟闻言眉梢微挑,总觉得江絮今天怪怪,沉默半晌,终于说句话:“……你是不是不行?”
床头柜上有个雕塑摆件,左右晃两下,像是遭到猛烈撞击般,忽然不慎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声沉闷动静,幸而有地毯垫着,并未磕坏什。
江絮故意动动腿,笑嘻嘻道:“怎不动?怕?”
顾轻舟用膝盖压住他腿,低声提醒道:“现在你在底下。”
他说着,垂眸把江絮衣摆掀起来,只是动作怎看怎生疏,而后者十分配合抬手把上衣脱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打算静观后续。
脱完衣服,就只剩裤子。
虽然两个人该做不该做都做过,但顾轻舟此时却莫名举步维艰,耳根温度不仅没有下降,还有逐渐上升趋势,他到底也没能扯掉江絮所剩衣物,最后徒然倒在他肩上:“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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