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也曾在求而不得苦水里浸数不清年头,那是段除他自己,永远无人知道岁月,但现在他已经得到想要,所以那些或苦或痛往事都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枯朽枝条掩在冬雪下,熬过季又季严寒,这里比海城要暖多,所以枝条也抽得要早些,嫩嫩点绿,在褐色树干上极是醒目。
顾老爷子葬礼办得隆重,排场也大,数不清人都前来吊唁,或多或少都会红下眼睛,最不痛不痒反而是顾庭这些身边人。
顾老爷子分配没能让任何人满意,人人都嫌分少,就连顾岩也因为要和赵小姐订婚而郁气难平,更遑论葬礼当天有名年轻女子带着个七八岁小男孩来认亲,说是老爷子在外面养孩子,如果不信,大可以做亲子鉴定,话里话外就是想讹笔钱。
顾母脸色难看紧,直接把人轰走,但架不住那女人天天跪在顾家大宅门口哭,说养不起孩子,险些把媒体招来。
大小姐来往密切,眼见着就要订婚,他面无表情扯扯领带,冷冷讥讽道:“老爷子其实更看中你,你不说也知道他问什,无非就是在鱼和熊掌里面选个罢。”
很明显,顾轻舟选鱼,而顾岩选熊掌。
顾轻舟说:“路都是自己选。”
顾岩是个有野心人,但偏偏没有任何背景,他想走更高,就只能听老爷子话,接受他掌控。
顾岩自嘲道:“控股少于百分之五十就是不安全,他分你百分之十四,分明是让你辖制,你现在去找顾庭他们把股份收购过来,再另外找几个小股东,说不定还能跟斗斗。”
“赶出去,保安是吃干饭吗?!怎让那个女人闯进来?!外面私生子多去,难不成个个都要管?老爷子两腿蹬倒好,留下这烂摊子让收拾,统共就分那点东西,还要负责把他私生子养大吗?!”
顾母头疼紧,第次觉得这个位置也没那好坐,她到底没死心,暗自打着小算盘,前几天
顾轻舟道:“没兴趣。”
顾岩说:“知道你没兴趣,不过无欲无求也是好事,柳姨要是能学到你几分知足,也不至于天天在家急焦头烂额。”
说话间,已然到医院楼下,司机早就在远处等着,顾岩自言自语道:“这段时间看来有得忙,先走,改天再聚。”
路上已经看不见积雪痕迹,就连仅剩点潮湿水痕也渐渐浅淡下来,直至消失不见,太阳是暖,风是冷。
顾轻舟看着顾岩车子离去,想说这世界上是没什知足或者不知足,自己也不是无欲无求,只是他求东西和他们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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