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也许分钟,也许两分钟,又或者只有几秒钟,顾轻舟终于动动,他没有去管自己伤,甚至都没有去碰下红肿脸颊,竭力挺直脊背,然后像什都没发生似,低头把桌上不慎扫落文件张张收整起来,关上虚掩门。
江絮听到声锁簧轻响,那是门被反锁动静。
他从没有见过顾轻舟母亲,也没有听顾轻舟提起过关于家庭只言片语,自然也猜不到刚才发生什,江絮沉默瞬,看眼手上外卖盒,只能坐回位置上,大脑思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
打耳光,应该没事吧?
江絮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老妈用晒衣棍撵着打半条街也没事,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得。
时候还要浓,却又弥漫着无声死寂:“……说过,到时候就回去。”
“到时候?到什时候?你非要等到家产都被分光才肯回去吗?!你非要跪下来求你是不是?”女子不知是心痛钱还是心痛别,用手帕捂着脸,哭声泪俱下,又见顾轻舟无动于衷,恨铁不成钢道:“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掐死算,生下来就是给添堵造孽!”
江絮闻言面上闪过抹讶异,大抵没想到她是顾轻舟母亲,毕竟二人现在剑拔弩张气氛,看起来不像母子,更像仇人,也不知发生什不可调解事。
江絮握住门把手,忽而意识到自己对顾轻舟事无所知,不由得有瞬间沉默,等反应过来,正准备把门带上,里面却忽然响起啪声耳光脆响,惊得他外卖都差点掉地上。
“你有本事以后就别认这个妈!”
整个下午,顾轻舟都没有走出办公室,那扇门紧闭着,隐隐与外间隔绝开来,游离在人群和喧嚣之外,樊佳佳想往里面送文件,都被江絮截下来。
江絮半真半
顾母这巴掌打极用力,顾轻舟脸都偏向旁,他本就面色苍白,此时左脸无声浮起个通红巴掌印,头发也耷拉下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江絮有句话说对,顾轻舟就是不讨喜,连亲生母亲都厌恶那种。
顾母指尖微微发颤,深深看他眼,而后转身开门,踩着高跟鞋风似离去,江絮及时闪身藏在旁办公桌挡板后,这才没被她看见。
争吵过后,办公室就是死般沉寂,只能听见空调运转声音,江絮茫然眨眨眼,还没缓过神来,慢半拍隔着门缝去看顾轻舟情况,却见他仍维持着刚才姿势没动。
江絮知道顾轻舟心气高,最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狼狈样子,脚步顿顿,到底没走进去,只能隔着扇门,透过半开缝隙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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