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进他皮肤上破洞,像透过假山石窟窿那样,光斑穿骨而出,映在粉白墙上。
阿秀没有立刻回家,她出门就奔跑起来。
“阿秀”白准在她脑中叫她。
可阿秀不管不顾,路飞奔去公园,那是许彦文带她去过公园,他还说夏天时候,他们可以起在湖上划船。
阿秀奔进园中,四处看去,就见公园长椅上团灰扑扑影子,她冲上前去,看见岑丹坐在那里。
白阳心中更急,人骨他已经有,人皮要趁活着时候剥才好,活剥下来皮才能延续更久。
他杀这多人,什方法都试过,被动夺取,主动献祭,可都不长久。
人皮会风干,时间久,他就又像个淋雨纸扎人,贴身纸皮发皱发黄,他不想再变回曾经模样。
既然所有办法都试过,那就试试七门主骨,和七门主皮。
白琪肉身腐化,只留下骸骨,这幅骨头架子还当真有用,本来能只能用两年人皮,精心保养竟然用七年。
得通红。
可这四周根本无人经过,只有风卷黄叶落在湖面上。
阿秀直直盯住镜面,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到时候,阿秀无声呐喊“住手!”
铜镜猛烈震荡几下,“啪”声倾倒,镜面盖在桌面上,铜镜中两人影像消失不见。
白阳眯起眼笑,他背着手,用种慈爱表情看着阿秀:“也不是要害他,他最近身子不好吧?”
岑丹还在发抖,她紧紧裹着大衣,明明想走,但她点力气也没有,对着冬日湖水大哭场,
白准腿脚不好,他骨头虽然不中用,但皮还年轻。
两任七门主都为他所用,白阳光是想像,心里就无比快意,他是天地灵物,原身是纸人又如何,还不是将扎纸人玩弄在鼓掌间!
白阳才刚得意片刻,就听见腿骨间“噗”声轻响,他脸上勃然变色,对阿秀道:“快将命香取来给,保证让你当人。”
阿秀离开小院,白阳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他脱掉长衫,布袍下身体已经撑不起衣衫,腿间又破个洞。
白阳干脆脱掉衣裳,打开盒子,从盒中取出块沾血人皮,将这人皮绞下块,贴在身体破洞处。
阿秀半晌才点点头,她做个咳嗽动作,又抱着胳膊搓搓,示意白准咳嗽怕冷。接着又把手放在耳畔,闭上眼睛。
告诉白阳,白准这些日子贪眠。
白阳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要不是白准不受骗,又何必用这迂回手段,幸好早早就布下许彦文这枚棋。
“等你出去,到风口把身上味道吹淡点再回去。”
阿秀低头,食指搓搓鼻尖,示意白准已经闻不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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