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曲结束,阿秀才停下来,她被掌声包围,许彦文怕人发现她脸不红气不喘,将她带到边,用守护者姿态不让人靠近。
他凝望阿秀笑脸,就算注定无法长久,他也会永远记住今天。
舞会还没结束,许彦文先送阿秀回家,他把车停在白公馆门口,目送阿秀进去。
他点也不觉得冷,他还有很多话想跟阿秀说,还没开口,天空撒下细碎雪沫,这个圣诞节竟然下雪!
许彦文伸出手,刚要张口,脸上笑意倏地僵,道模模糊糊声音传进耳中,他转身坐回车里,将车开走。
“知道你不喜欢把花剪下来。”许彦文打开后车厢,里面是两盆土栽玫瑰。
阿秀抱紧纸花,溜进车里,跟他起去舞会。
他们是圣诞舞会中最瞩目对。
岑丹站在窗边,她也穿件丝绒礼服,几乎快跟窗帘融为体,隔着舞动人群看着许医生和他女朋友。
岑丹点嫉妒之心都无法生出,那个女孩出现,岑丹就知道自己是没法赢过她。
许彦文直都穿得很普通,要是白大褂,要就是素面西服,连颜色都是灰蓝色系。
今天他特意收拾过,头发梳得丝不苟,换上身黑礼服,衬衣领结手帕全都穿戴齐全,站在车边等阿秀跑过来。
阿秀整个身体轻飘飘,许彦文把伸手扶住她,他几乎是立刻就发现阿秀变化。
不是她成熟舞衣,也不是她卷头发,而是她在笑。
她目光含羞,笑意盈然。
阿秀盯住许彦文车,直到车子开离视线,她才转过头来,直视着马路对面黑衣女人。
黑衣女无声发问“你想好吗?
不单因为容貌,岑丹对自己很有信心,就算那个女孩很美,但春花秋叶各擅胜场,她并不比那个女孩差。
她无法赢过她,是因为许医生眼睛里除那个女孩,不再关注任何人,他用几乎是膜拜目光望着她,任谁都可以轻易看出他爱慕。
她连比赛机会都没有,还谈什输赢?
阿秀从没学过跳舞,她不会那些复杂步子,但她学会转圈,许彦文牵住她手,抬高着胳膊,让她在他身畔回旋。
灯影滑过裙摆,阿秀是全场最美丽最轻盈姑娘,她接连转十几个圈都不头晕。
许彦文怔怔,搜肠刮肚想说句夸奖她话,可什词儿都配不上她,他只能傻笑望她。
他笑,阿秀也笑,两人相对笑着。
直到阿秀指指他手里抱着鲜花,用目光问他:是给吗?
许彦文这才回过神来:“送给你。”
束红玫瑰,用纸精心包装,阿秀伸手抱过,指尖刚触到花瓣上,她就瞪圆眼睛,这束玫瑰是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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