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芸拿着宝塔,美目中厉色更浓,小黄雀突然跳到她头上,鸟嘴狠狠啄,把禇芸啄得清醒过来。
她记得白准话,要把这罐中魂魄尽快超度。
秦老爷奄奄息,却还有神智,只是时说不出话来,管家捧着八卦镜过来,他就爬起来,扯出嘴里月事带,捶地大喊:“不能拿下来!”
等他被仆人抬着回到祠堂时,就见祖宗牌位倒地,画像张张被刮破,那个供在房梁顶上镇魂塔,不见。
秦老爷伸手抱住镜子,他浑身是汗,汗水糊掉面上油彩,看上去比鬼还可怕,他拽住秦管家:“仙师,仙师什时候回来?”
秦老爷个鲤鱼打挺,嘴里含着月事带,又在戏台上转起圈来。
戏也演得差不多,禇芸飞身下戏台,上二姨太身,二姨太倏地抖,缓缓开口:“记得祠堂里有面八卦镜,也许能除邪物。”
说完,二姨太又是抖,她浑身起层鸡皮疙瘩,方才那句话像是她说,又根本不是她说。
可这会她绝不能开口,两只手绞在起,顺着说下去:“那是祖宗传下来,应当有用。”
秦管事赶紧去祠堂中取八卦镜,禇芸连抽秦老爷几耳光,把他抽倒在地,跟在秦管事身后去祠堂。
堂子小白楼八大胡同,他都是常客。
“……没有。”
二姨太说话,她进门久,年纪大又生不出孩子,早已经失宠,看够戏才说:“秦管家,你看那月事带成不成?”
三姨太听就笑,她境遇跟二姨太也差不多,什痴心人,全是狗屁。
她收起笑容:“二姐姐说是,听这东西也辟邪。”
那怪物出来,来找
那八卦镜被取下,禇芸飞身进去,四处搜寻镇压魂魄法器。
小黄雀飞跳到房梁上,鸟嘴轻轻啄,禇芸水袖卷,从房梁上方掏出个木制宝塔来。
她碰这东西,便觉得心中怨恨翻腾,杀意汹涌。
这镇魂塔上也刻着山中棺木上聚阴聚怨邪咒。
塔中传出阵阵鬼哭声,这夜夜鬼哭,三十多年来从未停歇,他在找他兄弟,他们互相能感知对方痛苦,却无法挣脱桎梏。
秦管家这会儿也遇不得许多,看着两位姨太太:“那您二位……”
二姨太拉住三姨太手:“们几个年纪大,还得是年轻妹妹才能帮老爷。”
九个姨太太,翻出三条用过还没洗月事带,禇芸眼看几个家仆冲上台,她手指松,让秦老爷被几个家仆按住,往他嘴里塞进沾血布条。
秦老爷翻眼欲呕,嘴巴却被堵着,禇芸又把他提起来,让他在地上不停翻滚。
八姨太说:“是不是好,那东西是不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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