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坐在地上,两只手往后急退,大声喊道:“师姐!没害过你啊师姐!”
指甲刮破阿生心口肌肤,禇芸停下来,她半边头发盖住那半没上妆脸,只留下画上油彩那半边。
定定看着阿生,阿生还在哽咽:“没害过你,师姐!”
禇芸停住,她收回手,抱着陈寿尸体茫然飘会,闻到土地庙中还有人味,她又转身往山下飘去。
阿生连滚带爬追出几步,这才发现他竟然路爬到半山腰,土地庙在山脚下,他追赶着跑过去,大声喊:“七
他们出镇时遇上那几个吉庆班人,全死。
“这些人都是被掏心而死。”死前怨气深重,又在阴阳界里成厉鬼,白准立即转身,“回土地庙去。”
禇芸抱着陈寿,浮在半空中,远远看见三人身影,她点点路上石块,石头块跟在阿生脚边,想将阿生绊倒,把他拖住。
路走路滚,阿生却恰好每步都踩在石头没滚到地方。
禇芸轻轻吐出口气,阴风刮在阿生眼睛上,沙石吹进眼睛里,他抬手揉眼,但脚步不停,直跟着前面霍震烨。
藏在明处,戏台上热热闹闹,定不会被发现。
他唱段,偷偷扫视台前观众,不敢看脸,先从下往上看。
第排只坐着两个人,男女,女裙下露出对鞋尖尖,白脸板眼旋身唱戏,刚转过去,便冷汗直冒。
那鞋是花旦们穿跷功鞋,唱戏不缠脚,可为台上好看,裙下只露三寸金莲,便要穿这种尖头鞋。
白脸控制不住回头瞥,禇芸笑,她水袖抖,把白脸从戏台上卷下来,脚跷起,鞋尖刺破他喉咙。
闷头走会,他觉得脚步越来越重,抬头想叫霍震烨,可眼前根本就没人,明明刚才还有两条腿在他前面不停赶路。
阿生又低下头,他脚上越来越重,是因为两只手牢牢握着着他脚腕,指尖涂着红丹蔻,殷殷如血。
阿生下扑倒在地,哭喊两声:“七爷!霍师兄!”
禇芸松开他脚腕,居高临下盯着他看,阿生看她抱着陈师兄,陈师兄肚子上破洞他怔怔望着禇芸:“师兄,师兄死?”
禇芸鬼爪伸长,探到他面前。
血涌出来,顺着座位蜿蜒淌到观众脚边。
白准三人从山上下来,还没走进镇子,霍震烨就闻到股冲天血腥味:“怎回事?”
他们不过上山趟,镇里就出变故。
阿生闻不到那味道,他看见霍震烨皱眉就问:“霍师兄怎?是不是出什事?”
白准指尖动,镇中四方飘来只只剪纸人,白纸人个个心口都破个洞,只有陈寿那只是肚子上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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