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黄雀脑袋:“把这个搬到车上去。”
霍震烨亲眼看这间铺子东西点点被烧掉,屋子东西,从上午烧到下午。
他扔给大头支烟问:“宋瑛尸检报告出来没有?这个案子预备怎定论?”
案子进展到这里,定不定,怎定都看宋总捕个人意思,毕竟所有孩子都找回来,宋福生又是个很有油水买办商人。
大头压低声音:“宋总意思是判宋福生知情不报,再缴点罚款,过几天应该就……放。”
霍震烨在店里转圈,那人就是不肯露面,他挑眉笑:“麻烦兄弟们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搬出去,烧掉。”
既然不露面,那只好烧东西,也免得再有什纸灵去害人。
大头几个听命行事,霍震烨也很爽快,既然让他们帮忙,那也得请客吃饭,再包个红包算辛苦费。
个个听说到萃翠楼开席,全都卖力很。
大头抬着个纸人出去,霍震烨扫眼拦住:“等等,把这个放下。”
很快回来:“霍公子。”迷惑看他,“这条街,不都是你们霍家嘛。”还让他特地再跑趟。
整个条三官堂路,全是霍家,房契地契上全是霍字。
霍震烨还真不记得,当时他回上海,大哥就说让他学着做生意,米厂布厂要是不喜欢,收收房租也可以。
“时给忘。”霍震烨清清喉咙,“叫几个兄弟,把这门给撬。”
大头微微张嘴,这家里该是有多少地,才能忘这整条街呀,既然是霍家地霍家房,那撬就撬。
但杀宋瑛凶手,他们是还在追查,印度门房和饭店服务员证词,都能证实宋瑛当时还带着个小男孩。
这个孩子也许被杀人凶手带走。
霍震烨也猜到,宋瑛都死,宋福生只要付出大笔钱财,总能换回自由。
大头把这个纸人放下来:“怎啦,霍公子?”
清朝丫环打扮纸人,绿上衣,玫瑰红裤子,耳朵里还穿耳环,刘海又细又密,扎得很精致。
可它只眼睛是坏。
像是……被什尖细东西给啄破。
小黄雀在霍震烨肩头昂起脑袋,霍震烨挑挑眉头,刚刚这个纸人透过门缝,在偷看他。
大头叫几个兄弟把门撬开,门打开那瞬间,屋中阵悉悉索索声音,就像许多小动物钻进阴暗处,很快归于平静。
满屋都是纸扎,这里确实不是间空屋。
大头看看霍震烨:“霍公子啊,你拆这家店干什啊?”
“拖租。”
大头估计这年租子钱都不够霍公子身上支钢笔,但他不好意思说,反正霍公子干什奇怪事情,总是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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