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所有人都说,那个男人在坐上皇位时就失去理智,变成个彻头彻尾疯子。
廿日,西陵王李承化起义,匈奴可汗借兵相助,以“诛逆贼,还正统”之名,举兵奔袭长安,诸州郡开城相迎,日千里。
这时队黑甲禁卫闯进来,茶楼里顿时死寂片,所有人都垂头喝茶,噤若寒蝉。
为首禁卫扫视周,抬手指,两个禁卫立即把角落里那个青年揪出来,头领扭头对照画像,“就是他。”
青年在禁卫手中奋力挣扎着,失声惊叫:“你们干什?!放开,放开!犯什罪,你们要对做什?!”
头领挥手命人拖他出去,“奉陛下之命,缉拿所有宫城之乱涉案者。”
“杀!”
秦昭心头颤,沉默着摇摇头。
,bao雨过后天色还未明朗,阴晦得如珠灰色软纱般笼罩住长安城,凝滞气息仿佛也沉沉地压下来。茶楼里交谈声音不约而同压低许多,生怕会被谁听去似。
“宫城那边到底怎,看都封街,真有人自焚吗?”声音虽低,却是压不住好奇。
“那还能有假?死好几个人呢,亲眼看见,惨得很,个个都烧跟焦炭样,轻轻碰,胳膊都掉下来,里面裂开肉还是红!”
许多人忍不住倒抽口冷气,忙叫他别说。
执令不为者,杀。
聚众反抗者,杀。
累有罪行者,杀。
杀。
杀。
又有人道:“烧死人里不是有兵部侍郎许寅儿子吗?唉,这家也真惨,老子在早朝上被杀,儿子又死在宫门口。”
“可不是,听说是正上着朝,就被剑给捅穿,指不定有多吓人呢。那楚太尉之前就是个什性子,现在篡位,不就是想怎杀就怎杀?”
角落里个青年瑟缩着听他们谈论,闻言捧着茶手禁不住打颤,把头埋得更深。
“谁能想到朝廷会出这种事,真是,这下他可是痛快,有权有势杀,自己人也杀,那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命不就更不值钱?”说话人恨得咬牙,“真是老天瞎眼,这种人当皇帝,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旁边人慌忙把捂住他嘴,压着声音急喝:“祖宗啊,不想死你还这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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