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立在窗前,敛眸沉默。天色转眼深透,书房里没点灯,昏暗片,远处澜依正拉着苏白往廊上挂花灯,灯火影影绰绰地斜投过来。
身后门扉吱呀声轻响,像是被风吹开,却分明听到多个人呼吸声,在他背后不过几步远。
苏世誉背脊僵,静片刻,慢慢转过身去。
满月之夜,那人背后落地盈盈月华,都抵不过他眸光清亮,在晦暗迷离房中,安安静静地瞧过来。
千头万绪瞬
“派去人直盯着,没发现有什问题。”
苏世誉点点头,只是道:“不急,再多观察些时日。”
苏毅应声,见苏世誉没有再开口意思,他神情微凝,忽然出声:“属下有些话,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苏世誉温和笑,“但说无妨。”
“属下认为,西陵王虽为朝廷大害,但眼下还是楚太尉嚣张过甚,为压制藩王而放任楚党横行,无疑是舍大求小。公子目光深远,不该犯这种错误。”
“公子,河间王封邑那边刚传来消息,军中总将被罢职收走兵符,相国元闵跟刚调任到附近楚党将领赵恪靖走动得颇为频繁。”书房中,苏毅沉声回禀。
苏世誉听出言外之意,又记起先前澜依提到‘事不成’,当即猜出那天楚明允是在酒楼里私会何人,时沉吟不语。
苏毅继续道:“除河间王之外,其他诸侯军中也各有变动,们还偶然得到西陵王使臣秘密入京去太尉府消息。”
“偶然?”苏世誉看向他。
苏毅对上苏世誉视线,将这两字又咬得重,“偶然。”
苏世誉脸上笑意淡下。
苏白心向着自家公子,公子和楚太尉事对自己亲爹也是绝口不提,只不过苏毅毕竟在苏家多年,眼看着公子长大,自然能觉察出些不同寻常来,“公子向来持正公允,应该最明白为私情所扰乃是大忌。”
苏世誉默然,苏毅看他眼,整衣袖,后退开来大礼跪下:“属下逾越,愿受责罚。”
看着中年人叩首拜下,苏世誉缓缓笑笑,双手将他扶起,方低声道:“明白。”
苏毅便不再多说,告退离去。
苏世誉心领神会,收回目光,顿顿才道:“被人设计,西陵王兵权应当是给不甘不愿,也难怪想借之力加以阻挠。”
“那公子意思呢?”
苏世誉略思索,“此事他做隐秘,无论是朝廷还是都难以插手,而且即便能够干涉,如何处置兵权也是问题,还回诸侯手中有悖削藩之策,收归朝廷也不过换名义到他手中,倒不如先静观其变。”
“是。”
“岳大人和项大人可有什异样吗?”苏世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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