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白递上个香木小匣。
苏白回禀完便自觉退下,他回到书房中,片刻后叩门声轻轻响起来,白衫少女端着托盘走进来,有些不敢看他,低着头羞涩地笑笑,“大人
忽然‘啪’地声轻响,楚明允把合上檀木扇,终于抬眼,看向苏世誉,眸深如海。他站起身,浑然不顾满殿众臣目光,缓步走向苏世誉。
苏世誉微皱眉,站在原地未动。楚明允便停步在他身前,微微倾身凑近他耳畔,似是轻飘飘地叹口气,温热气息似有若无地随着话音拂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不可爱啊。”
苏世誉怔,楚明允又偏头看他眼,继而转过身向外走去。
旁人听不到耳语,只是看着楚明允要走,许寅反而急,忙提声道:“楚大人,您怎走,这结果还没定下来呢!”
楚明允跨出殿门,头也不回,“不会改变主意,没什好商讨。”
陆大人这话才奇怪,们兵部意见都不足以信,难不成你刑部看法就可信?”他语带讥讽,“再说,苏大人还没开口,苏党陆大人急着抢什话呢?”
“你——”
“你们要在廷议上吵起来吗?”苏世誉淡淡道。
“……失礼。”陆仕退回原位。许寅面不改色地冲苏世誉笑笑,倒也闭上嘴。
气氛时有些冷凝,苏世誉看向楚明允,轻叹声气,“即使真如楚大人所预料,但对方尚未动作,为臣者擅自引兵入城,只怕会先惹上嫌疑,反而给对方借口兴事。”
他们不约而同地又望向苏世誉,苏世誉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方回到府中,苏白就迎上来,压低声音:“公子,您带回来那位玲珑姑娘趁您不在去书房,属下早就按您吩咐收拾好,她看到都是假文书,果然如您所料,她在与人暗中通信。”
苏世誉点点头,“沿着这条线继续查,当心别被人发觉。”
“知道,都隐蔽着呢!”
苏世誉笑声,看向他,“让你准备东西呢?”
楚明允低低地笑,“苏大人究竟是怕落人口实,还是在怕朝中有人兵权过大?”
这话意已经再明显不过,在场臣子心头皆是紧,殿中彻底安静下来。
苏世誉沉默片刻,放缓语气道:“各执己见终究无法成事,不如折中取决,你各退步……”
“没有各退步。”楚明允打断他话,“这五万精兵也不是随口说,个都不能少。而且苏大人想要怎折中?想假装无事就没理由调兵入京,调兵入京那谁还会觉得朝中安稳,舍取,只问你同不同意?”
苏世誉眸色深敛,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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