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已经远非
个太尉、个将军所该拥有
威信。
“属下终于见到您
……”营外，赵恪靖喃喃自语着，就要催马上前，而对面队伍忽然从中分开条道，竟是个女人走出来，停步在两军之间，面对着他们。
战场上从来没有女子出现过，赵恪靖惊讶不已，然而寿春军比他更为惊讶。云娘夫婿在寿春军中人缘颇好，许多人也都认识云娘，还有几个都统将领受邀去她家吃饭喝酒过，此时都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什
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敌营中走出来。
云娘抱紧怀中长剑，仿佛能从冰冷铁剑中汲取温度，她目光扫视周，深吸口气后，闭目重回到那个血腥黑暗夜晚，她高声开口，字句清晰，毫无含糊，枝末细节都道来。
她个女子，武功算不得上佳，声音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站在前方骑兵就将听到内容转达向后，依次传遍，他们神情从开始困惑，转为震惊，再到惊怒，直至听闻屠城景象，转达士兵都个个变得双目血红，咬牙切齿起来，恨怒欲狂。
。
“混账！”郡尉扯过赵恪靖衣领，“依照军规，
现在就能杀……”
道黑影飞掠而来，快到几乎连赵恪靖都来不及反应，眨眼间郡尉松开他，难以置信地死瞪着穿透自己胸口箭，才张口，口血喷溅在对方铠甲上，而后仰面栽落下马背。
军中顿时哗然惊动。
赵恪靖眼看到门楼上持弓人，却大喜过望，“……主上，”他高声道：“楚将军！果然是楚将军！不必戒备！”
想他们应征入军，肝脑涂地，所求不过护得国土平稳家人安康，可如今，至亲家人被残忍屠戮，他
寿春城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旁边却随之响起高呼声，开始还很零星杂乱，渐渐就统清晰起来。
数月在生死夹缝中挣扎苟活，前途灰暗无光，在渐冷气候凋零草木中，眼看着战友个个病死或饿死，援军众人近乎绝望，甚至已经不敢再奢望能回到长安，却万万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楚明允，先前见到兵符他们尚能冷静，而在这突然之际，援军几乎是要热泪盈眶，忍不住齐振臂欢呼:“楚将军！楚将军！”
苏世誉站在营寨中，仰头遥望门楼之上楚明允背影。他虽在营中，离得较远，但凭他武功自然能清晰听见外面声响，更何况那高呼如山，即使毫无内力人亦能隐约听闻。呼喊中满满皆是欣喜雀跃之意，苏世誉眸色却渐而深重如墨，潭沉郁难以化开。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曾问过楚明允，若同时有兵符与他命令，军队将会听命于谁。
答案已然明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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