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他说他其实是孤魂野鬼,因为有执念才没死干净,苍梧山上灵气足,他修行完就要去吃人!”杜越激愤不已。
秦昭看着他,“你信?”
“信啊。”杜
“怎说?”秦昭问道。
“就是……”杜越重重叹口气,拉过凳子坐下,将先前楚明允扔玉佩事咬牙切齿地讲给秦昭听,“别不说,表哥可是好心好意送那好玉,他就那扔啊!当年在苍梧山时只觉得他这人性格实在是找抽,可几年不见,看他现在这狠绝样子,真不明白他在想什。”
“师哥没变,直这样。”秦昭道。
“你确定?”杜越脸怀疑。
“当年山上除两位师傅,就只有们三个,师哥对们没有戒心,你当然发现不。”秦昭也坐下,道:“下山以来,无论何人送东西,只要是不明用意,师哥都会毫不犹豫地毁掉,也确因此避开许多祸端。”
窗棂扑落声响,黑羽鸟落上药庐窗沿,仰头鸣叫几声。
秦昭回头看去眼,将茶盏放在杜越面前,走过去取下密函。
杜越搁下手中药单,跟着跨过晾在地上药材,凑头过去问道:“写什啊?”
“师哥吩咐说要探查下那些留在朝中臣子对与匈奴割地结盟态度。”秦昭将信纸折好收起。
“这还用问?”杜越果断道,“肯定不能让出去啊!”
“……这样啊。”杜越闷闷地应声,静半晌,又拧着眉低声道:“楚明允他……到底是什来历啊?”
秦昭摇摇头。
“不会吧?!”杜越惊诧,“连你也不知道?!”
“师哥从不曾跟任何人提起。”秦昭道,“而且最早呆在苍梧山上不是你?”
“是啊。那时候百里师傅开始明明说是不收徒,可是从家里探亲回来后就发现多个楚明允,问师傅怎回事儿,师傅只说他是百里师傅故人孩子。”杜越忽然拍案而起,“对,刚见姓楚时候问他,但你知道他怎跟扯吗?”
秦昭看着他,点点头,“师哥也是这个意思。”
杜越愣愣,随即猜出楚明允信中原意。他讪讪收回视线,俯身将药材收整回匣子里,秦昭便默不作声地继续帮忙,双骨节分明手长年持刀握剑,却能将草药分门归类得极为熟练。
杜越忍又忍,末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哎,秦昭,你觉得……楚明允究竟算什样人啊?”
秦昭动作未顿,想想,反问道:“你觉得呢?”
“觉得…………”杜越挠挠头,“跟姓楚好歹是多少年交情,原先觉得自己知道,可是现在又感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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