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软轿停在红袖招雕楼画阁前,门前迎客鸨母见着那男子便快步迎上去,殷勤笑道:“您怎亲自来,有什事儿叫人说声不就得,这匆忙……”
男子摆摆手打断她话,“她呢?”
“在房里歇息呢,这就去叫她。”
“不用。”男子抬步走上楼。楼下欢声笑语低下去,婢女为他开门,恭敬地行礼退到旁。这屋内装饰仿佛走入与此地全然不同地方,素净温和,全无浮华媚态。纱帐层叠几重,随风轻曳,婷婷身影近,只柔胰撩开帐幔,女子对他轻轻笑,眉眼柔和秀丽。
静姝对男子行礼,
直沉默楚明允侧目过去挑眉道:“也是男子。”
苏世誉迎上他目光,微微笑道:“何时说过不是?楚大人急着强调什。”
他忽然想起贤良温雅苏大人其实是个记仇人。
楚明允全当没听到,转回脸来正撞上李延贞落在他面上审视目光,他不禁愣,未来得及开口却见李延贞神色苦恼地摇摇头,“楚爱卿虽也漂亮,但眉眼太妖冶艳丽,不是朕喜欢那种。”
苏世誉陷入沉默。
对他是存着敬意,闻声连忙抬起头,笑道:“朕听着,你们回报便是。”
楚明允和苏世誉实在是习以为常,任由李延贞看着木料心二用地听完回报,末收回目光看着他们笑着叹道:“朕得两位爱卿相助,天下安泰,海晏河清,可谓幸矣。”
楚明允与苏世誉笑着应答,其中心思各异。
李延贞沉吟会儿,道:“还有件事,朕想询问下两位爱卿。”
“陛下但说无妨。”
楚明允眉心跳跳,他冷笑声,敷衍道:“臣相貌不合陛下心意,真是……羞愧难当。”
李延贞抬抬手,“无妨”,他侧头看向苏世誉,“你刚才是不是笑声?”
苏世誉平静地抬起眼来,“并未。”
“那苏爱卿会喜欢这样吗?”话刚脱口问出李延贞自己却摇头笑,“朕忘,你从来不会喜欢上什。”
这世上有美人无数,云集之地除深宫豪门,自然还有花街柳巷。呢喃莺啼燕语,缭绕香风扑鼻,是人间极乐地。
“这块木料实属上乘,朕以为唯有雕刻成绝世美人方可不负天赐,爱卿可有能推荐人吗?”
“……”
沉默片刻,苏世誉开口道:“正值采选,天下美人云集,陛下自其中挑拣便是。”
李延贞摇摇头,“朕自然是找来些看过,那多秀女容色尚抵不过苏爱卿,朕看不上。”
“臣男子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苏世誉笑道,“再者说,若是真论容貌,楚大人才称得上是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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