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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刚刚热闹喧哗地过完元宵,乾隆为平衡后宫势力,果然就晋封嘉贵妃之子十阿哥永星为成郡王,并命年纪尚不足十三十七阿哥永麟跟着封王三个哥哥起“入军机处学习行走”,而开春不久,得到和珅首肯示意前往江南查“十督抚贪墨案”钱沣就在浙江呈上奏章言泰半总督实有贪墨之行,田庄宅院不计其数,贪银过百万之数,江南官场之风气可见斑,建议乾隆从重从严处置以正官箴。而阿桂身负钦差重责任,却姑息养*纵容包庇,想以陈辉祖人息事宁人以结十督抚之欢心,其心其志可见斑,也必严惩以儆效尤。
乾隆将奏章轻轻丢在案上,抬眼望着站地枢臣:“你们怎看?”
养心殿东暖阁窗户上例装着玻璃儿,明堂堂地照着众人,似乎点点神色异动都纤毫毕现。幸而众人都是久经历练城府万千之人,许久之后,才见八阿哥永璇站出来怯生生地道:“阿桂乃国之栋梁,似乎不宜这点诬告之事就横加贬斥,以令百官寒心。”
他说出傅家党人想说不便说话,乾隆听完却看永璇眼,不冷不热地道:“钱沣是个正人,他考虑事虽未必周全,但都是肺腑实诚话,况且参十督抚贪墨他确有实据,难道反白为黑反治他罪?!”
和珅见八阿哥受斥责大气不敢出地退到旁,镇定如常地出列奏道:“皇上说是,钱沣案告倒十省督抚天下皆知,若草草处理敷衍事岂不令天下人耻笑,为振大清清廉浩气,十督抚非治罪不可。”
十督抚治罪就意味着阿桂有失察包庇之错,看来和珅为正式取阿桂而代之,不惜得罪那些连阿桂都不敢招惹封疆大吏。刘庸见到不说话不行地步,忙开口道:“可十督抚位高权重,真听钱沣话并处置,江南必乱——十省缺空出来,那可是个萝卜个坑,和大人难道就立即有人选能补上?”
刘庸不愧老辣,几句话就暗责和珅暗中收纳党羽广布眼线,另方面又暗拉十省督抚把,和珅笑:“刘大人掌管刑名多年,大清岂有反坐御史言官之罪?钱沣查案罪证确凿,获罪反而是自己,岂非绝天下士人百姓之望?于皇上千秋名声又有什好处?”
这是和珅最聪明厉害着,阿桂与于敏中毕竟不同,他根基太深太广,朝中明里暗里站在他这边实在太多,整他,就不能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否则就必成百官公敌——因而是钱沣,只能是钱沣,这个刚正不阿甚至从来不去分析朝中局势事态如何走向谏臣,只要眼里见到丝不平点不法,就定要追根就底查个清楚明白——这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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