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和珅刚跨进门就皱着眉道,“居然绑着苏姑娘——快解开!”
苏卿怜揉都不敢揉自己已经红肿手腕,更不敢看这个已与自己身份有如云泥钦差大人,缩在床上声不吭。和珅屏退官差,在床前坐下:“三天,你还是不肯说出王擅望贪墨证据?”
苏卿怜别过头去:“和大人,您是九重天阕上人物,不过是地上缕微尘,您要杀句话事儿——也不敢到这份上还痴想活命,只是人之在世,若是忘恩负义,那不就连人都不是吗?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和大人,您若顾念前些日子情分就给个痛快。”
“说过,从来就不是九重天阕生来贵重人——和你是样。”和珅谓然叹,前倾身子,“知道王擅望不仅给你赎身,还让你在榆中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你思着旧恩也是该——可你以为为什不惜在堂前承认与你有私也不肯让王擅望带走你?”顿顿,他换副森冷语气:“昨天兰州衙门发来文书,说高兵熬刑不过,当天晚上就发着高热去。县令陈曦把总哈图等人在狱中都已经服罪画押承认在榆中倒行逆施是自己胆大包天与人无尤,可晚上依旧被人发现在住所悬梁自尽,据说是‘畏罪z.sha’!——投桃报李不是不该,可对着这样心狠手辣过墙抽梯之人,值得吗?”
“不会!”苏卿怜只觉得脊背凉,抬头道,“与高兵他们怎样——他们横行乡里多行不义,早就该死——干爹不会这对!”
“在王擅望眼中,你与高兵没什不同——都不过是他利用棋子。”和珅深深望进她眼里,低哑嗓音仿佛却有蛊惑人心力量,甚至伸手温柔地抚过她顶发,“想你帮,不是为人——你想想甘肃百姓,兰州榆中自不必说,在高压之下已经到道路以目地步,其余地方又是何等民不聊生——你或许还不知道,就几天前甘肃炳县个叫苏四十三饥民就不堪盘剥带着十里八乡村民闹起,bao动——他们冲进衙门时候把炳县县令合家上下三十余口杀地干干净净,他们原本也是良民,就是被那起子贪,,g逼成吃人恶魔!”
“不要说!”卿怜忽然淌下泪来,“和爷,知道你是个胸怀天下伟丈夫。可不是——个小女子只想着对人对己无愧于心——当初不肯听干爹话杀你们是为此,如今不肯落井下石背信弃义也是为此!”
和珅怔,忽而觉得眼前这个柔弱女子说话竟有那丝……象当年自己。慷慨义气掷地有声——只是这份信义洒脱还能坚持几年?他竟不忍心再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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