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子,又听她五十地将永琰如何趁夜抱住他潜入“红袖招”如何变卖东西替他请医研药,倒也暗中佩服永琰虽然缺少历练办事稍嫌青涩,但此刻藏身于这鱼龙混杂之地无疑是避过追兵耳目最好方法。
苏卿怜虽然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和珅半裸身子瞟去,脸忽地红——初时这和大爷满面血污,她只当是怎样个懒怠蛮汉,却不料更衣洗净,那番潘郎子玉般风流体态稀世姿容连永琰也比不过。和珅自顾自地颦眉深思,根本没觉察到她神色有异,卿怜服侍他更完衣,忽然道:“方才见严大爷怒气冲冲地出去唤进来自己抬脚就出院——这又是怎?按说在您昏迷时候他巴巴地在床前守三夜,衣裳都没换过身,更别提合眼睡个囫囵觉,没见他双眼都佝偻下去?还在想您二位是什样过命交情——”
十五爷在床边守着他整整三天?和珅整衣右手顿时僵,如同石化——诧异,惊惧,或许还夹带着些须感动,诸多莫名未知情绪百味陈杂地混在起,竟堵地他句话也说不出口。
在永琰安排下,卿怜为二人在‘红袖招’后院避人单独辟进小厢房以供栖身,立时就将前边儿迎来送往调笑取乐声隔绝干净。可从那天之后,永琰就从没来主动探过和珅,每天里总是行色匆匆地乔装出门入夜方归,即便偶尔遇着也从没个好脸色——他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城府万千十五阿哥。倒是卿怜照顾地尽心,时常服侍他换药服药。和珅时有感,对她道:“你虽委落风尘,却仗义疏财,是个‘红佛’式女子,以后必有奇缘。”
卿怜扶他在紫藤花架下坐,才苦笑道:“爷抬举,个烟花女子,求个良人相配已经足愿,哪里还奢望什奇缘不奇缘。”
和珅笑即收:“出身不好是你命,这没法改,但认不认这命却能由地自己。成功成仁从来在人不在天!你是个聪明女子,知道什话该说什事该做,就是极难得。”
卿怜原只是兀自站着听,末已经摘手帕低头拭泪道:“爷道落地就委身青楼?原是河南荥阳人氏,家里几亩薄田赖以为生,再清贫也是清白人家——可当时荥阳知府为着政绩,上书要‘引黄泡碱’说什要扒堤坝引黄河决口来冲泡河南千亩盐碱地,来年定能在那片不毛之地种出万石粮食!可黄河决口,冲走不是盐碱荒地而是条条人命,爹看不过,听说乾隆爷正二下江南,途经开封,立时带几个乡亲想去告御状,这去,就没再回来……后来才知道被河南巡抚衙门不由分说当成乱党,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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