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们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规矩是谁定!”陆傣君打断守城官差话,冷笑道,“毕是你们和大人?!个七品小吏也敢在做跳梁小丑!”
“陆大人言重。”和珅听到此处,方才拨众而出——确,陆傣君是乾隆二十八年进士,但他没记错话,当年他房师,正是于敏中。他站定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个礼:“下官并非有意刁难大人,但*员按级缴税已有明文定制,顺天府内务府都是准有案可查,下官自问请大人上税有理有据
是针对嫂子。”
朝廷上谁敢给他气受,长安心下苦笑,幸而阿颜觉罗氏心只知德言功容,听地如此说,忙低声道:“妾身从不敢生三爷气,只望小叔能劝劝三爷请他宽心,就是妾身造化。”
福长安抬眼看看紧闭房门里隐约传来几记砸物之声,不由地心里动——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福三爷如此失态,该不会,是……他事吧?他上前轻轻扣扣门,里面声强自压抑喝问:“谁?!”
“三哥,是。”长安轻咳声,强迫自己恢复清醒,“宫里高云从来传旨,如今已到正厅。”听着里面无声无息,福康安竟似没有接旨意思,唬跳,忙补句,“是升任你为兵部尚书圣旨。”
过好会儿,门忽然拉开,走出来男人依旧器宇轩昂神采不凡,方才失控仿佛不曾存在,福康安面整衣面大跨步向前走去:“开正门,奏礼乐,准备接旨。”
兵部尚书……好很……你毕竟还是有弱点落在手里!
如你所愿,会倾之力与你——世为敌。
崇文门在和珅着力整顿之下,早已不复当初“空架子衙门”模样,士农工商体明文缴税,也省去不少纷争民怨。日和珅照例在衙门里看帐,忽然听见外头阵喧哗吵闹,和珅将帐本合,歪过头示意刘全去外头看看出什事,不出半柱香时间,刘全便回来,刚掀帘子就咋舌道:“是山西布政使司陆傣君陆中丞——这会子正在城门外闹着呢,说,说什他乃堂堂朝廷二品命官,岂能与平民商人样对待,还说四品官进京收十两银子,他二品*员就收到二十两银子,实在是有辱官声,还说——”
“必是说贪财如命中饱私囊?”和珅微微笑,那些人又岂会那容易放过他?他直起身,将辫子甩向身后,昂然信步而出,“该来总会来——就出去会会那位陆大人。”
“陆傣君天子门生,乾隆二十八年取中二甲进士,你是什东西,就敢在面前叫嚣,还强迫纳税——这是有辱斯文,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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