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怎挣也挣不过命。他原本以为自己起码在件事上与他哥哥是相同,甚至还略胜筹——至少是他先认识他!
可如今……他才知道,和珅对他友情或许如当年,但对他哥哥,却早已孳生成另种他永远得不到感情。
福长安不由地打个哆嗦,他觉得冷,冷透心——他第次感到被人遗弃与背叛痛苦,无关爱恨情仇,仅仅是赤裸裸妒忌与憎恨。
和珅踏进家门时候不过卯时,院中只有个仆人在昏暗晨光中扫着落叶,佝偻着背越发显得单薄可怜,和珅喉间动,开口唤声:“刘全……”
那人背影僵,不可置信地丢下扫帚转过身来:“爷……爷——您——您可回来!”
和珅任由着刘全扑过来上下周身地审视检查,嘴里不住地说:“瘦,又瘦……脸色熬地发青——原就说过,好好去打什仗!”眼里两道热泪就滚下来,和珅见他如此恋主,不由地也感动道:“这不是好好地回来。别瞎担心——二爷呢?还没起吧……”顿顿,才迟疑地问道:“……她呢?这些年还安份吧?”刘全怔下,才低着头道:“太太她……咳……爷还是去亲自看看她吧。”刘全会这说,这马佳氏只怕出大症候,和珅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抬脚就进马佳氏屋子。
天虽微亮,房里却依然点着灯,顺着摇曳不明烛火看过去,和珅不由地倒抽口凉气,若说三年前他因伤负气离家,马佳氏还有几丝风韵犹存,如今满头白发瘫在床上缩成团老妪他却怎也想不到就是他继母。
“……谁?”马佳氏虽在昏睡,直觉却还有,抬抬眼哑着声问,翠玉儿忙上前扶她:“是大爷回来,来看看太太。”马佳氏浑身僵也不知哪来力气,先伸手将烛台打翻在地才趴地摔翠玉儿巴掌,厉声道:“为什不早来禀告!”
整间屋子顿时重又片漆黑,和珅听床上悉悉梭梭响动,便猜到马佳氏竟挣扎着在梳头换衣,他没想到女子至死也不忘在男人面前竭力修饰自己容貌,不由地叹口气,挥手叫翠玉儿退下,提衣远远地离床坐下:“别忙活,……不点灯就是。”炕上传来马佳氏精疲力尽喘息声,如拉着破风箱般,听而知是肺损甚巨,咳血不止症候。于是拧眉:“还是抽福寿膏闹,是不是?早与你说过,这玩意不是好东西——几个人抽上有好结果,你偏又不听……”和珅不觉住口。三年不闻不问,看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等死女人,似乎过往所有是是非非都不再重要,何必再去苛责什呢?“你歇息吧。明天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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