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亲守在那,大金川就是吃豹子胆也不敢涉险来攻,他们就是小股子兵窜出来骚扰,也只敢在夜里劫营,能有什大征候?晚上巡视紧些就是。”
董天弼这才缓和脸色,哼声,才向帐外走去:“老子怕他们金川几个散兵游勇?呸——老子当年勇冠三军,单手提起提督衙门前石狮子时候,索若木还在吃奶呢!刘思,叫上几个戈思哈,陪再打几回布库!!”刘思赶忙赔笑拦道:“军门威名大家都是知道,只是如今已是快交酉时,大家伙都埋火造饭着,不如明日再练也是样。”
董天弼想下也就罢,与刘思二人相继出帐,果见军营中炊烟袅袅,血色残阳正沿着大板昭山依依沉沦下去,半掩在阴沉暮色之中,将眼前可见草树从蛮都浸染上层血红颜色。董天弼眉皱,心里莫名地觉着不舒服,因而叫过个亲兵:“你,去请那色奔土司到帐中来,就说起吃个晚饭。”那色奔是小金川最早投诚土司寨主,也是个极粗豪汉子,因而与董天弼平日里是最相宜。那亲兵领命去,不会儿又跑回来:“那色奔土司昨日已经离营,说是要回旧寨处理些琐事。”
刘思眉跳,急道:“他离营过日怎没有人来报!”他最怕就是这些土司降而复叛,甚至给索若木充作内应!偏偏这当口擅自离营!
“那色奔土司是只身走,又说什去去就回——”
刘思正心思慌乱之际,大营北面忽然是三声震天炮响,象地震似地撼着大地都在簌簌颤抖,营中干将士饭还没扒拉上两口都被这声响惊地丢碗跳起来,大惊失色地左顾右盼,下瞬间,那喊杀声已经地动山摇般地席卷过来!
董天弼与刘思齐齐愣——这是金川藏兵踹营?!在黄昏时分人人清醒时候踹营,他们也敢!“不不不可能……他们打地里钻出来?他们哪里有炮——不是他们不许乱!都给站住拿起武器!!”董天弼还在不可置信地大声囔囔,那边数千铁骑已经如潮水般涌杀而来!为首悍将身不批甲,手执弯刀,霹雳流星般地冲杀过来,正是大金川土司索若木!
底达木大营顿时乱做团,四散逃开,卒不及防间,清兵连刀枪都来不及拿就被杀抱头乱窜,哭天喊地,将士首尾不能相顾,兵找不到官官寻不着兵,号令不通建制大乱,顿时闹着人仰马翻地如开锅米粥般,被那彪凶悍铁骑冲杀过来肆意践踏,砍瓜切菜似地倒大片,惨叫呼嚎马嘶悲鸣搅和在处,通天血雨漂泼而下,地尸块人头被马踢滚来滚去,正当此时,底达木中营里又乱起来,几个金川降众率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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