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络人心,甚至得放萨罗奔条生路,教他回去,仍做大金川土司,就此埋下无穷隐患。如今这大金川土司索若木是萨罗奔侄子,早有勃勃野心,以和亲笼络小金川土司僧格桑后,四处滋事于乾隆三十年就统大小金川全境,川督阿尔泰依旧采取“绥靖”政策,要“以番制番”想利用大小金川矛盾内部分化索若木势力,不料反勾引地索若木屡战屡胜,竟越发骄横地叫板天朝,清廷于是命大学士温福率军四万征讨金川。乾隆三十五年冬,温福由汶川出西路,桂林由打箭炉出南路,夹攻大小金川,而南路副将薛琮,恃勇轻进,入黑龙沟,被番兵围住,血战三夜亦不得脱,薛琮向桂林处求救,桂林拥兵观望,逗留不进,以至薛琮战死,全军陷没,桂林还隐匿不报,旋由温福奏闻,乾隆赐桂林自尽,授阿桂为参赞大臣前往代职,并拟再增兵万随同前往。
和珅将廷寄合,递还福康安:“你如今已经是镶黄旗副都统,还心想去打金川?”
“本来去年就该去——是你说温福桂林统统都不是将才,带兵打仗那是狗屁不通,跟他们出兵放马只有吃亏份,所以听你,先不去随军——”福康安如今在和珅面前是随便至极,什脏话都敢放出来,“再说你都决定去,还能扔你个去千里从军打金川?”
和珅笑即收,神色里透出股子精明算计:“那当然,要求功名又不是真要卖命,温福——那是书生中堂个,只知道因循苟且地拖延守旧;桂林——那更是没用,疾贤妒能胆小无谋,俨然个张士贵。靠他们打金川,悬着呢!这次是跟着桂中堂出兵放马,怎着也比那俩人靠谱——而且打这年工夫,金川兵再骁勇也该打疲,咱再压兵略阵,收全功那是迟早事儿!”
福康安笑着捏他脸:“才句话呢,你就噼里啪啦地爆出这多考虑!不过依看,这金川到没那容易打下来——虽说阿玛当年平金川时候带回金川地图,可那地方丛林险峻,群山万壑,崎岖盘折,非当地土人不足以熟悉环境,咱们是疲师远征番兵是据险固守,皇上‘誓灭金川’心又急——这战,难打。”
两人正商议着,就听个个略带嘶哑声音响起来:“又趁不注意商量上啊?”和珅抬眼,就见福长安提袍进屋,年多工夫出落倒是越发俊俏,美服华带,翩翩公子。他进来自己坐下斟杯茶放至唇边,半笑不笑地看着二人,打趣道:“你们俩之前不是互相看对方都不带劲儿?怎这点时间倒好如胶似漆——这三哥平常里见人都用鼻孔说话,何曾见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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