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文武板起脸,端起大岁架子来,攥住他胳膊:“你认识人家吗?你点事都没有,不许你去,太丢人!”
梁楚‘哟’声,这根葱好大口气,拍掉他手继续走:“丢人有你什事儿,你别管,忙着呢。”
荆文武亦步亦趋跟着,唱反调说:“就管你!”
梁楚笑,朝他勾勾手,说:“那你快跟过来吧。”
梁楚再往前走,荆文武果然停在原地,他才不听他。梁楚不管他,直到离开工地才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眼,荆文武正朝这边跑来,梁楚提醒他说:“可没有让你跟着,你自己非要来。”本想牺牲自己,你硬要插脚那就牺牲你吧。
工地不远座废桥,钻进去。
梁楚这才站起来,跺跺蹲麻脚,脸上写满要找人麻烦表情跟上去,没走两步,才看到旁边站着个人,不知道来多久。
梁楚仔细看看那人,皱眉问:“你来这儿干嘛?”
荆文武追上梁楚时候,他那小叔叔正跟人撒赖,那人没理会他,他鼓着脸蹲在地上,边吃东西边瞪人,吃完站起来抹抹嘴,沿着那人离去方向走,吃饱显然是要跟人算账去。
还想悄悄跟着去看热闹,但他很快发现他,荆文武索性大大方方走过来说:“来喊你吃饭。”
荆文武哼道:“这路又不是你家,没有跟着你。”
然而梁楚已经顾不上再理睬他,方才离得远没看清,只隐约看见谢慎行去座桥下面,出工地才知道工地和废桥还隔着挺长段距离,中间长满半人高杂草。
现在已经打春,天气回暖,但小河溪面厚厚冷冰还没有融化,可见气温有多低。而谢慎行想必是在这里住很久,不知来回走过多少遍,竟然生生从枯草林里走出条小路来。
梁楚慢慢走过去,十多岁少年在这座城市没亲没故,自然也是没家,住得好穿得暖才是稀罕事。
沿着小路走到废桥,梁楚站在河岸撑着棵树弯腰去看。这座桥有四个拱形桥洞,两大两小,小靠里大靠外。谢慎行就住在外面大桥洞里,去桥洞路倾斜幅度很大而且水滑
梁楚点点头,看也不看他说:“马上去吃,给留着。”然后跟他摆手再见。
荆文武在旁没走,他低头看看他脚,说:“你不是脚疼吗,你叫哥哥,给你检查检查。”
看来大侄子在这里很久,梁楚说:“你是不是傻啊,叫你哥,你叫你爹什?”
荆文武眼睛转,说:“你偷偷叫,没人知道。”
梁楚看他会儿,拒绝:“你就是哭着想检查也用不着你。就让他看,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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