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不敢把他像小鸭嘴儿
样捏来搓去，喃喃道：“你是不是鸿元？”
男人半跪在地上，握住他
手按到自己脸颊上，方棋心思恍惚下，手下皮肤和来人呼吸都这
温热而真实……怎会是假。
“
是鸿元，”男人说。
方棋定睛看他，随后听到他补上后半句，“也是你男人。”
方棋：“……”
“你是谁。”方棋审问他。
小家伙咕叽声，啄啄他手，又举爪拍
拍自己大嘴，表示是鸭子嘴啊！
方棋突然烦起来，边重复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whoareyou，whoareyou，whoareyou，边在它身上乱搓，捏得它乱闹乱叫地蹬腿。
小鸭嘴儿在他手里挣扎，四仰朝天，爪子乱蹬，余光看到什，忽然吱吱吱叫起来，头回见到煞星像是见到救星，使劲朝来人伸爪。
来人在他眼前驻足。
》，实则并不是？
那这里是哪里？
那这大半年来，日日夜夜，经历点滴，又算什？
方棋不敢深想，在风瑶山时候，他就经常无缘无故被泼脸迷雾。从小鸭嘴兽，到柳春云上山，到后山无鬼……总有种两只脚都踩在重重迷雾里，找不清方向，任人宰割感觉。
到现如今……只不过是把这样感受，加深到极致罢。
气氛开始往奇怪方向发展，方棋毫无防备出戏，抽回手来，毫不客气用力推把鸿元胸膛，不料他腿站着，身形仍是很稳，没摔倒。
方棋幽幽道：“你给滚，是你祖宗。”
鸿元从善如流道：“小祖宗。”
方棋：“……”这话没法说。
心里藏着事，直到傍晚仍有些打不起精神，想着走步算步，反正鸿元已经长大，也没人追杀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护
鸿元握住他手，将小鸭嘴兽解救出来，扔到地上，小鸭嘴儿登时炸起全身毛，撅着屁股，像只受惊小鸡崽飞快蹿走。
“你在这里做什？”鸿元弯腰看他，深深皱起眉，道：“起来。”
方棋没动，抬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面容，眼底晃过浓浓迷茫。
他是真吗……
鸿元是不是真？
该不会是在做梦吧……方棋想，是他凭空臆想出来？
或者……或者他穿不是《成神》，是部悬疑小说！
方棋：“……”
方棋被自己猜测惊到，这时候裤腿有点痒痒，低头看，小鸭嘴兽蹭到他脚下，围着他脚腕转圈，最后坐到他鞋面上。
方棋把它抓在手里，端详会，又扁又长鸭子嘴，乌黑无辜小黑豆眼，疑惑不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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