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早早醒来，绕过方棋，蹑手蹑脚
下床，精神抖擞趴在床头打量方棋
番，舔
舔他嘴角伤口。方棋没动静，小孩鼓起勇气，又俯身上去，舔舔他睫毛。
方棋眼皮颤颤，睡梦中还以为是小鸭嘴兽在捣乱，迷迷糊糊摁住小孩脸往旁边推，自己翻个身，嘟哝道：“玩你自己去，别烦
。”
手掌无力顺着他脸滑下来，小孩眼明手快抓住，才避免让他把手磕在石床上，轻轻放在身侧，清晨第缕阳光温柔撒在地上，小孩脚步轻快起身往门外走去，轻轻推开门，远远看见前边树下丑东西。
小鸭嘴兽晚上没闲着，把没长眼恶鬼个挨个撵得远远。源于野兽本能，它对自己领地意识极为强烈，不喜欢、不待见都得有多远离多远。
它又玩又扑闹夜，天亮才赶回来——到吃饭点。
悉，仿佛与生俱来样。
他直都是平静，不管别人怎
打怎骂，怎字句像刀剑攻击，也经不住日复日年复年重复，他早就不以为怪。
直到这个人出现以后……他尝到太多新奇古怪心情。惆怅、渴望、妒忌、甜蜜、慌张、快乐，短短不足个月，几乎将他关于平静和绝望以外所有情绪次性补全。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又平静下来。
可是这次和以往任何次都不样。以前是死水样无波无澜，被死死冻住样，从水面到水底都是静止。今天却像是注入道烫热而富有生机水流，冰冻水面道道炸开裂纹，开始流动起来。
小鸭嘴兽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大叶子球，将球放在自己后爪上踢啊踢，后爪扔高前爪接住，或是前爪扔高后爪接住，反正爪子多，能玩花样也多，玩得特别入迷。
直到脚步声行至三米以内，它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像
方棋呼吸始终起伏不定，很明显没有睡熟，直到后半夜，他呼吸才慢慢趋于平静规律。夜深天冷，方棋侧过身来，迷迷糊糊随手捞，将小孩随手捞，手臂垫在他脑袋下面当枕头，两人靠在起取暖。
鸿元双手抵着他胸膛，想起他第次和他相拥入睡那晚，他压得他手脚都是麻。鸿元微微抬高身体看他，支着头虚虚靠在他身上，既保证两人身体接触，又不会压得他手麻，这个姿势并不轻松，可小孩浑然不在意。
他大胆、甜蜜看着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视线从他全身每处流连打量。这是他必须戒荤吃素，焚香沐浴，满怀倾慕敬意才能触碰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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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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