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坐在亭子边缘,眺望着远方。
时余拎着食盒走进去,将菜式放在它身边,非常自觉地低头认错:“对不起,中午时候拉着您尾鳍玩儿。”
人鱼侧过脸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神色清淡得与往常别无二致。
时余硬着头皮接着说:“就是和您开个玩笑。”
人鱼点点头,时余如蒙大赦,立刻坐下来伺候大爷吃饭。
电视机播放球赛此时恰好进球,主持人兴奋解说和现场欢呼声响彻整个客厅。
时余点点头:“对喽,就是这个味儿!”
系统猫侧脸看看他,拍拍他大腿:“来口,今天还没吃到热。”
时余刚夹块贝肉筷子就转个弯儿,送进系统猫口中:“呜呜呜好吃!”
系统猫说着不吃不吃,最后这几盘菜它解决半,时余在沙发上渡过贤者时间,等到最后支烟燃尽,球赛也到尽头,干最后口啤酒,这才起身收拾碗碟。
要带青口贝回去,时旺不好在渔排上多留,遗憾挥手告辞。
时余这边忙活天,还错过饭点,亏得时旺来之前他就吃波青口,没被饿得发慌,他回去洗个澡,发现系统猫正歪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堆青口壳,三个啤酒罐子,系统猫用和人类样姿势坐着,肚皮朝天,前方电视机上播放着场球赛。
肉乎乎猫爪子里还按根烟。
时余:“……?你他妈还学会抽烟?”
系统猫把烟叼在嘴上,抽口,慢慢地吐出口云雾,深沉道:“要应景。”
时余刚刚炒到半,突然想着可能大爷更
他洗着碗,洗碗布沾油污变得滑腻腻,他捏着洗碗布,无由来就想起来大爷尾鳍。
半晌,他认命扔洗碗布,重新起锅热油,炒大盘青口放进食盒里,去大爷亭子——还是去道个歉吧,不然大爷发起火来多要命啊。
别人发火要命那是个形容词,大爷要命是动词!
物理那种!
夕阳已经被海洋吞噬只剩下最后点余辉,天空是好看紫色,又在与余辉交汇地方变成粉色。
时余耸耸肩:“行吧,那你还吃饭不?”
“不吃,好撑。”系统猫双目无神盯着电视机,挥挥爪子:“你自己个儿吃吧。”
“行。”
时余应声,进厨房去收拾桌菜,对着蒜蓉炒青口扒碗饭,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眼睛落到系统猫身上,突然就发现哪里不对,他端着几道不同做法青口到系统猫旁边坐下,把腿翘上茶几,拿罐啤酒开,点根烟,缓缓地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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