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友二号不太高兴,“手机在妈那保管,周末才能拿到,到时候再加你啊。”
赵野息不觉得会有下次,但还是给二维码。球友号扫出赵野息信息,愣愣,不太确定地问:“‘是猛男呀’?”
赵野息镇定地点头,“是,有问题?”
球友号和二号对视眼,再看看赵野息,笑得超大声。
赵野息心塞得有些厉害。和球友告别后,赵野息投扎进奶茶店。“杯芝芝桃桃,正常冰正常糖,双倍奶盖!”
“你呢哥们,”球友号问,“初几?”
赵野息脸麻木:“高三。”
球友二号惊讶道:“你看着比小!”
赵野息心如刀绞:“不,是你们发育得太好。能问下你们平时吃什吗。”
说自己是高中生是赵野息最后倔强,其实他已经……研三,今年还是他本命年。
十月穗城没有给立冬丁点尊重,对年轻男孩子来说,穿个短袖就能出门随便浪。
赵野息打下午球,打得酣畅淋漓,热血沸腾。和他打球球友都是陌生人,这在球场上很常见,场球就能让素不相识男生建立起塑料兄弟情。
赵野息拍拍球友胳膊,道:“打得不错啊兄弟,你也是中大?”
球友只大手抓着篮球,喘着气道:“才15岁,还在念初中呢。”
看着球友结实肌肉和下巴上胡渣,赵野息干笑道:“别开这种玩笑,老哥。”
赵野息拿到奶茶,先喝大口奶盖,顿时觉得自己被治愈。他找个
赵野息脸从高中开始就没怎变过,般人刚认识他,都会觉得他只有十六七岁。为发际线和啤酒肚发愁同学看他脸上满满胶原蛋白和少年感,眼红都要滴血,但其中心酸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去酒吧网吧永远会在门口被拦下,进去也要被查身份证;在地铁上被幼儿园小朋友叫“哥哥”时候,他总会面带微笑地说:“叫叔叔,谢谢。”
今天,他娃娃脸又给他致命击:他已经沦落到和小学生起打球好快乐地步。
有说,有张娃娃脸并不悲哀。悲哀是,长着张娃娃脸,却有颗想当猛男心。
球友号拿出手机,说:“咱们加个微信,下次再起打啊。”
球友说:“没开玩笑,真15岁。”
赵野息笑容逐渐消失,他转向另个球友,紧张地问:“你肯定是大学生吧,告诉你是!”
球友二号说:“才刚上小学六年级!”
赵野息:“……”
所以他和群小学生初中生打下午球,还特旗鼓相当?!这仿佛被扼住咽喉感觉——他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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