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的确猜中了,不由得我不信。”拓实扫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偷听,又小声道,“要真是这样,我们不就发财了?只管押能赢的马不就行了?”
时生苦笑道:“非常抱歉。当代的赛马,我只知道今天这一轮。”
“别那么吝啬,再预测一两轮。弄好了就成亿万富翁了!”
时生停下手中的筷子,长叹一声,瞪着拓实。“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合时宜,可我真的无法再预测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拓实轻轻咂了咂嘴,将筷子伸到锅里。
“啊,我真服你了,猜得真准。我看你那么自信,以为你有什么依据才押的。知道真赢了的时候,我激动得直起鸡皮疙瘩。”
拓实大笑着,将扎啤倒进喉咙。啤酒真爽口,他们点的牛肉也是最高级的。虽说卡兹拉·海赛克最有人气,可仍有四点三赔一的赔率。十万元成了四十三万元,稍稍奢侈一点也无妨。
“我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吗?”时生将牛肉送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喂,现在可以透个底了吧,你怎么知道它肯定会赢?”
“我说了,很难解释清楚,估计说了你也不信。”
啡店里的客人也都探着身子,有几个还喊出了声。拓实身旁的一个家伙喊道:“林顿,冲啊!”估计他押了那匹名叫林顿·波勒邦的马。
拓实平时几乎不看赛马,所以对马匹的位置、奔跑状态等一窍不通。他只盯着扎着白色遮眼带的黑色的卡兹拉·海赛克,它身上的编号是七。
所有的马都进入了最后的直线赛道。卡兹拉·海赛克在内侧偏移,像是受到了外侧马的挤压。编号为四的马从后面猛追上来,好像就是林顿·波勒邦。身旁的客人在拼命地叫喊。
两匹马纠缠在一起,冲过了终点,根本看不清到底孰先孰后。店里失望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七号,七号赢了!”
“不过,”时生又展颜一笑,“未来的事情,也可以给你预测一二。”
“不赚钱的事不说也罢。”
“是非常赚钱的。比如,你与某人约好
“你不说别人怎么相信呢?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拓实想开个玩笑,不料时生倒沉思起来。
“是啊。这么说比较好理解。”
“喂,当真?”
“你看,你还是不信。”
“不,是四号,四号赢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着。拓实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有时生笃定地喝着咖啡。
不一会儿,电视播放了照片裁判的结果。一幅黑白的静止画面显示,卡兹拉·海赛克以一个鼻尖的优势胜出。
拓实高声欢呼,旁边的客人则一脚踢翻了桌子。
三十分钟后,拓实和时生已来到知名的牛肉火锅店里吃起涮牛肉了。